心底肯定有不甘心的,但生活的消磨,让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重拾课本,再为自己搏一搏。
本来已经沉寂下来的心,还有心底的不甘,却在得知汤箐竟然考上大学而且还是她心仪学府之后,就像岩浆一样喷薄而出,几乎把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给烧破,只剩下失败者的颓败和狼狈。
她回想高考那一年,只有几个同学收到录取通知书,但她并不知道原来汤箐也收到了,毕业典礼上,苏箐也没出现,她也没去,因为她已经踏上南下广城的火车,为躲避父母逼婚的野蛮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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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远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从小疼在手心的女孩,但听到她的话,也知道她内心的苦,只沉默地静静地陪着她,让她哭,让她发泄。
待她哭累,哭哑了,他才拿出早已握在手的干净手帕帮她擦泪。
他的手很大,也很粗糙,一个大老粗,现在却无比温柔地轻柔地擦拭着她的脸。
“要不要再试试?再参加一次高考,我相信我家田适肯定可以的!”
“我可以吗?”
田适怔怔的,哭完嗓音哑哑的,说的每个字都带着颤音,像只小猫在撒娇,勾得田远的心都痒痒的。
田远笑了笑,“我相信你可以的!”他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敛了敛,“而且,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什么奇怪?”田适见他帮她擦泪轻柔得像挠痒痒,索性自己把手帕拿过来自己擦,还顺带擦了鼻涕。
田远:“......如果晓英说的话没错,那汤箐考上大学的事不是很有问题吗?当然,也有可能是晓英看错,但看错一次可以理解,好几门考试都看错,那不太可能吧?”
冷静下来,听她哥这一分析,田适也觉得这事有蹊跷。
程晓英与汤箐分在同一个考室,她与汤箐的位置就坐隔了一个人,以她的好视力,不至于在老师收卷子时看不清。
而且,她和汤箐都是觉得考题太难,熬到收卷,老师走过来收的,并不是自己交上去的。
所以,这也能考上?还被杭大录取了?
(剧透一下,田远和田适不是亲兄妹啊,不会乱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