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三哥一走他就钻进了妻主屋里,兴奋的一直没合眼,夜里更是如此,但他总归不是铁打的,再旺盛的精神也有消磨殆尽的时候。
而此刻竹林之中清风微拂,有她身上那份冷清信香再次环绕,他开始困得眼皮直打架,而心灵上也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假如雁有归巢,那他十分确信,她永远是他魂牵梦萦,也是他心之所系的归处……
…
言卿就这么在林子里坐了许久,那人枕着她的腿,早就已经睡熟了,
她抬手轻抚他面容,又拨开他额角的碎发,分明俊美得惹人惊艳,却又偏偏这么出人意料,有些孩子气,也有些赤子之心,永远像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
她舍不得起身,也有些贪看他容颜。
睡着的时候是真的很乖,没了平时那份欢脱劲儿,但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还无意识地咕哝了几声妻主。
她忽然一声低笑,
然后好似叹息着,微微俯首,在他唇边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
其实对她来讲,斯蘅才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个,
或许是患难见真情,又或许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她永远都会记得一切是从他开始的,最艰难的时候也一直是他支撑着她,
第一个明确地对她释放出友善,也是第一个坚定地站在他身边,虽然后来发生了许多事,她和其他人的关系也远不像当初那么剑拔弩张,
但其实第一份心软是因他而起,
很难说清楚那与男女之情究竟有何区别,但或许在她看来,他在她心里的地位,比起世间情爱还要更甚一些。
“傻瓜,”
她又轻笑了一声,旋即又看了看远方的林风,也徐徐地合上了一双眼,
但那神色却又好似如水一般的温柔……
远方,
“如何,比得过吗?”
小五跟个竹鼠似的,蹲在地上紧紧抱着一棵大竹子,
那语气酸溜溜,活似叫甜醋腌入味了一样,
小六儿则是抱着一张古琴站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