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言卿咂了一下舌,然后转身就走了。
…
早饭之后,
言卿擦了擦嘴,然后看向江云庭说,
“我昨儿见附近有家客栈,我打算过几天再回青山,先在客栈住一阵子。”
他手里拿着个包子,一听有点愣住,之后浓眉一皱,抬头朝她看了过来。
“……您说的是那个“有福客栈”?”
言卿点点头。
但他思量着,似乎不大赞同,“那地方蛇鱼混杂,紧挨着县城大门,外地人多是在那儿落脚。”
换言之不太安全。
但言卿说:“就算真出点什么事,该担心的也不是我,而是那些人才对吧?”
她这个信香觉醒这么久,如今就只剩那么一两分余韵了,换言之这觉醒已经差不多算是成功了。
事实上这回言卿下山,也是觉得再继续留在山上,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得被那些人就地正法了。
但她这个人大概还是有点儿传统的,
虽说亲都亲了,抱也抱了,但那种事吧,她还是想要缓一缓的,想等到成亲之后再开始的。
换言之言卿现在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爆棚,双王信香目前为止还从未正式动用过,
但就好像与生俱来,跟呼吸喘气一样简单,在觉醒之后似乎就成了一份本能,哪怕没人教她,她也下意识地知晓该如何动用。
并且,
她觉得这玩意儿有点像是读心术,当然没读心术那么神。
只不过……
她又忍不住看了看江云庭。
以前是没往这方面想,而且身边人太多,各种信香混合在一起,她早就闻迷糊了,
但像现在这样跟江云庭独处,她大抵是一窍一通,百窍皆通。
看那人一反常态的淡定自在,费尽心机的掩饰伪装自然,
可从那人身上飘来的信香却好似沸腾的岩浆,像是翻涌得烈火,炙热得惊人,
像是能湮灭所有,覆盖所有,也燃烧所有,
从前似乎也曾闻见过类似的香气,但那时候不太明白,还以为这人信香天生如此,
但如今一想,恐怕是因为某人早就起了那个心思了。
而另一边,江云庭则是又皱了皱眉,半晌才说,“也不是不行,您稍等片刻,我先安排一下。”
说完他就擦了擦手,然后站起了身。
安排?
安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