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信香一出,浓似烈酒,霎时冲得他们这些人心智全无,
皆如提线木偶,就那般麻木地举起了长刀,
而此刻言卿则一怔,本是箭在弦上,险些射杀了那位方娘子,但见此她皱了皱眉,
“难不成……”
“是十九叔?”
她迟疑片刻,而后暂且放下了那把弓弩,打算再观望观望。
“方茹云!你胆大包天!”
此刻萧长慎已是气急败坏,似极其惊怒,
“你常年服神药,唯有本君才可从京中拿回神药的解药,你竟敢谋逆?你不知死活!”
他似极为愤慨,
然而那位名叫方茹云的娘子却一声冷笑,
神药?
那哪是什么神药,分明是剧毒!
如她,如浣儿娘子,她们这些娘子本是生来高贵,却被迫屈服于这萧长慎,处处看其脸色,必须听其指挥,
明面上是侯府死士为女侯效忠,可其实多年来一直处于那些剧毒的控制之下。
她不愿废话,在释放信香操纵那上百士兵包围萧长慎的同时,她本人也再次抄起长刀围剿而上,
“杀!”
夜色之下,这方娘子已是杀机毕露,但那萧长慎曾学武,且武艺高强,
此刻那人一掌挥出掀翻数人,同时面沉如水地低喝一声,
“女侯!你还不出手!?”
他这般喊道,那一身杀意也已外放而出,而那马车已残破,本是蜷在马车内的女侯身上盖着一条毯子,酣甜的模样仿佛正睡得很熟,
可听了这话,她徐徐地睁开了一双眼。
稍作沉吟,这才起身,本该是一双凌厉凤眸,但如今看似有些懵懂,
而那萧长慎则是阴狠下令:“给我杀了她!”
女侯神色一顿,
此刻萧长慎已与人连续过了十几招,
这天底下能无视信香的仅江虞羲一人,萧长慎可没那个本事,
他能控制那些娘子多是以一些阴损手段,而这些手段自是京中秘闻,也是来自他本家,来自萧国舅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