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这些人,自年幼开始,其实江雪翎最为心疼的,就是二哥。
总比旁人多想许多,多谋算许多,多承担许多。
他从不邀功,从不认为他做了什么就值得嘉奖,但该他做的,不该他做的,他却又总是一件不落,总是会下意识地为其他人设想周全,考虑周全。
可这样的二哥,却活得很累,太累,从不敢松懈分毫,不敢有丝毫大意,这样的二哥很难叫他不心疼。
江雪翎说:“我听叶药童说,是药三分毒。”
“五哥之前被刑狱那帮人灌了太多药,那药性太杂,融合为毒,而后又毒素沉积。”
“并且与如今所使用的这些金疮药相克,所以哪怕用了许多药,但始终难以根治五哥这一身伤。”
也是因此,五哥那些伤势恢复得很慢,时日在流逝,可那些血肉翻卷的伤口却是不停溃烂,丝毫没见半分愈合的迹象,反而是越发恶化。
“不过,只需等上一等。”
“五哥从前自幼学医,师从于医庐那位行踪不定的廖先生。”
“廖先生如今没在嵊唐,但只要等他回来,或许这些问题就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