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蘅牙关紧咬,又凝睇了她许久,才皱眉说:“妻主可曾想过,您所做的这些事,实在太过冒险?”
言卿:“?”
诧异地看了过来。
而江斯蘅已经一股脑地说:“我听二哥说,您此前一直在费心遮掩,可既然遮掩了那么久,为何突然就不再遮掩了?是危机已经解除了,又或者是旁的什么?”
他问完这话,言卿又愣住了一瞬,而江斯蘅也是直至这时才想起,这人似乎得了失魂症,
以前那些事,早就已经不记得了。
甚至当初在县城,两人见面时,她根本就没认出她是谁,根本不知,他跟小六儿一样,皆是她的夫。
江斯蘅又薄唇轻抿,才说:“您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这也是为您自己的安危着想。”
言卿听后思量许久,“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不过……”
她又笑了下,“我还是觉得,对比从前,还是眼下更好,你们能少些负担,我也更加自在。”
她意已决,可江斯蘅看着,不知怎的,就突然焦躁了起来。
“怎么就油盐不进!?”
他一脸心烦,那语气也恶劣起来,不自觉地一脸阴冷,一看就是烦得够呛。
须臾又冷冷地看她几眼,他突然一扭头,如来时那般突然,竟然就这么转身走了。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别以为他不知道,老二私底下没少嫌弃他没长脑子,但如今一看,这位妻主恐怕也没比她好多少。
但,大不了,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也不过是挪个窝罢了!
总归还是得盯着她一点儿。
不然她那边的事情那么复杂,这场浑水实在太深,倘若一不留神被什么人给害了呢?
他江斯蘅欠过她一回,六儿也欠过她一回,还有这整个江氏宗族……
不知不觉,那些恩惠,早已堆积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