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心想这些妻主娘子向来不好伺候,他们这医馆有个单独的房间,就是专门为这些妻主准备的。
言卿没什么精神,但也不得不感慨,这服务真是没谁了。
她算是明白了,在这个女尊男卑的世道,像她们这些妻主娘子,那全是特权物种。
必须好吃好喝地供奉着,见了也必定得恭恭敬敬的,没任何人敢对这些妻主娘子们放肆。
她再次轻叹口气,“不用那么麻烦,我有个能睡的地儿就行了。”
她安抚了老大夫一句,旋即转身,“我不太放心,我去看看他。”
也不知江雪翎睡醒了没,若是醒了应该吃个饭,不然本来就带着病,万一再饿着肚子……
哎!也真叫一个愁。
胡思乱想时,言卿已来到这边,
但就在她即将举手敲门时,突然脸色一变,而后猛地一下,她旋转开房门。
“人呢!?”
呜呜的风声从窗外刮来,但这屋子里空空荡荡的,本该睡在竹床上的少年不知所踪,唯有那敞开的窗子外,那湿润的泥土中,残存着一抹清清浅浅的足迹。
言卿愣了下,三两步窜至窗前,当她探头往外看,正好瞧见隔壁的书斋。
书斋早已打烊,可她神色突地一变,
“坏了!难不成?”
恐怕是她下午找刘掌柜询问时,被那少年听见了。
一想那个脆皮儿,本就弱不禁风,跟个瓷器似的。平时温驯恬静,可谁知竟然蔫了吧唧憋了个大的。
言卿捂了下脑门,原地转两圈儿,又皱着眉看了看窗外的足迹。
“啊啊啊,真该死呀!!”
她重重一咬牙,然后翻窗而出,
皱着眉检查地面这些足迹,捻起了一抹湿润的泥土,然后立即起身看向了远方。
从前学过不少寻踪侦查方面的技能,可她万万没成想,有朝一日竟要用在这个女尊男卑的地方。
不消片刻,言卿锁定了一个方向,旋即蹭地一声冲进这满天的雨雾之中。
…
此时夜色已深,破旧的县城里漂泊起淡淡的白雾,那些白雾捎来几分湿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