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茅厕在这边!”一名秦军校尉眼疾手快,见徐嵩走向反方向立刻起身上前去搀扶。
此时,吕昪更是坐不住了,他也借口有些不适离开了大堂。
“毛兴主动投诚太过反常,我担心此事有诈,你以为呢?”
“吕兄所言极是,小弟我也觉得毛兴图谋不轨,不值得相信。”徐嵩摸着下巴担忧道:“但将军他你也看到了,将军对毛兴投降深信不疑,我们前往劝说恐怕只会徒费口舌,还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吕昪一面点头,一面也附和道:“确实。将军他已经被毛兴表面的恭顺所迷惑,想要说服一时半刻怕是不行,除非秦军露出破绽。”
院外夜色中,二人打晕了随行的秦军将领,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开始商议了起来……
“杀!”
“杀……”
还未待吕昪与徐嵩商议片刻,南郑梁州刺史府内喊杀声四起,秦军将士犹如洪流不停地涌入。
“不好!毛兴可能察觉到了什么,他们按耐不住要提前动手了!”吕昪见状立刻脸色大变,他仓啷啷拔出佩剑咬着牙喊道:“徐兄弟,我前往城外调集兄弟们,你回去召集人想办法营救将军,一个时辰后我们在东门会和!”
“事不宜迟,请吕兄先行一步!”
“好!徐兄弟保重!”
“吕兄小心!”
二人短暂的告别,随后各自朝着相反的路径急促赶赴而去。
大堂内,原本的欢声笑语和升平之声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明晃晃的刀剑和满地狼藉,自然,还少不了的是随处可见的鲜血淋漓和散倒的尸首。
很明显,此次遭受宴请的安秦军将领们除了早已离开的吕昪、徐嵩二人,其余皆已遇难,遭了毛兴的毒手。
吕存勖、冯翊在大醉中被秦军偷袭,前者身中数刀,血流不止而死,后者被秦军活生生砍下了头颅!
剩下的冯知远左手三指已断,他趁乱夺取了一柄长刀奋力杀出大堂,眼看着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的秦军士卒冯知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天丧我也!难道今日我冯知远便要葬身在此处?”
“给我上!”秦军将领正有条不紊地指挥手下包围冯知远,四面八方的刀枪在月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降了吧!我家使君有令,降者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