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文摇了摇头,喝了口道:“不,龟缩临淄,死守城池,此非长久之计。”
其实他心里正酝酿着一个惊天计划,他想用五百人去攻打城外的四万青州郡兵……
裴卿建议道:“先鼓动临淄城内百姓,发给兵器,助我守城,遣散府库金银财帛,用以犒赏军士,激励士气!”
郗俭想到了一个人,“先让苻朗去劝说其他各郡太守,只要他们退兵,单凭城阳一郡不过一万之师,野战尚可,攻城就是自不量力了!”
徐宗文拍了一下案,想起什么,忽然道:“还有一条两位先生没有说到。”
“秦王诏命。”看着两个人盯着自己,徐宗文脱口而出道。
徐宗文起身背着手缓缓道:“昭示秦王诏命,号召各郡太守诛杀逆贼!我就不信,一个韩济反了,其他太守也能反了?”
“除此之外,还应当将韩济的故交全部斩首,首级悬挂城门,以之震慑郡兵。”郗俭紧接着说道。
说实话,提议斩杀韩济的亲朋故旧这话要是从裴卿的嘴里说出来徐宗文都能信,毕竟攻打彭城时裴卿献计掘开泗水淹彭城,可是郗俭一介书生模样,温文尔雅,如玉君子,没想到心也能这么硬,手段也能这么狠!
徐宗文被郗俭刷新了印象,郗俭郗守约这一回算是让徐宗文刮目相看了。
对于郗俭提出的斩杀韩济的亲朋故旧之议,徐宗文表示了默认,裴卿也没有反对,算是定下了。
翌日清晨,临淄城的大街上,张三骑着马带着亲军们照着名单出入街市挨家挨户捉拿韩济的故交,在闹市中引起一阵阵喧哗。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兵?”
“出大事了,要出大事啊!”
“都散开,查原郡都尉贾辛,原督邮成褚,私通晋国徐州刺史,意欲叛国谋逆,罪在不赦,现奉使君之命缉拿归案,闲杂人等闪开!”
“天哪!这贾都尉所说身上不干净,经常收受贿赂,却没想到心存反意,要投敌叛国啊!”
“那督邮成褚倒是名声不错,查办了不少贪官污吏,怎么也会干出这等龌龊事?”
“你知道什么?成褚那都是装的,他查办的是不肯贿赂他的清官,在齐郡这么多年,不知道捞了多少油水,你还替他说话?”
“真的假的?”
“这事我也听说了,所以前几日使君免了他的督邮之职,好像还要上报廷尉审理,这等真小人伪君子,落得今日的下场,当真是自作自受!”
百姓们聚在一起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个不停,眼看着一队队的兵丁押着犯官离开。
“将军,齐郡田曹刘延出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