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发生的一切,忠伯都告诉她了。她知道,自己不出来,宁远王是不会走的。
楚铭征起身郑重行礼:“打扰夫人了!”
“殿下折煞妾身了!殿下有什么要问的,直接问便是。”陆明沅回礼。默默坐到了离他最近的下首位置。
“好!”楚铭征直言道:“忠信伯身为长水校尉,生前可丢失过什么重要东西?譬如,长水营的布防图,或是钥匙。”
“妾不知!”陆明沅摇头。
“这是沈主事标注的,匈奴人可能藏匿的地方。夫人瞧瞧,可听过长水校尉提过其中的某处地点?”
楚铭征拿起桌案上的舆图,走向陆明沅。他并不放到条案上,而是不合规矩的亲手递给陆明沅。
陆明沅只好起身去接,未料到舆图在半途落下,她下意识的去抓。她抓住了落下的舆图,而楚铭征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揉捏。
那眼神,陆明泱心里一紧,曾几何时,他也这般捏过自己。
“你干什么!”陆明泱急忙起身去推他。
陆明沅趁机缩回手,隐入袖中,躬身行礼:“妾身失仪。”
“是本王失礼!”楚铭征微微一笑,搂上陆明泱的腰,浪荡中带着一丝宠溺:“本王不是故意的,莫吃醋了,好不好?”
谁信!可陆明泱也不敢直接质问他,呵呵一笑,推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陆明沅匆匆瞥了一眼舆图,道:“妾并未听亡夫提过其中的某处地方。”
“那看来得费些功夫,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查了。本王叨扰了。”楚铭征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等了一天,就为了问这两句话?
陆明泱心里着急:“长姐,他为什么摸你呀?”
站在陆明沅身后的琴心,见四姑娘那么着急,直以为她是误会了,急忙解释:“四姑娘,那只是意外……”
“不是意外!”陆明沅打断了琴心的话,眸色渐深:“习武之人,可摸骨辨认。”
“什么?”陆明泱追了出去。
新年,灰暗的夜路上没有什么人,只有小姑娘细碎的脚步上。楚铭征回头,迎着小姑娘追的位置,默默张开了双臂。
小姑娘紧急刹车。还好,还好,没有撞上。陆明泱暗自庆幸时,披风兜头下来,罩住了她。
“舍不得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