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结束，无法抛弃，他寻寻觅觅了好久，才终于意识到了，姬由只有姜芜才能杀掉。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们战斗的时候，挡住那致命的一击，才能让姜芜活下来。

代价不过是自己从这个世界消失罢了。

他本就是在这个世界没有念想的人，除了姜芜。

能让姜芜活下去的话，他心里很开心，这也算是，他能做的不多的事情。

所以他想好了，让姜芜离开了梧桐山，去到了遥远的南方，因为他剥离了姜芜的记忆，用自己的手段。

在这个灵力的充沛的世界里，为自己和将无编织了一个又一个无比甜美的幻梦。

这场梦境醒来之后，就是他们分离的时候。

也是姜芜重新拿到自己力量的时候，也是姜芜记起一切、忘记他的时候。

关于他的记忆，等姜芜从其他世界里出来的时候，就会消失。

他虽然用月寻的身份，一直在姜芜的身边陪着姜芜，但是姜芜并不知道他是谁，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徒弟来看待。

姜芜冲了过去，想要抱住沉玉，但是什么都碰不到，这里的沉玉，只是一段灵力，一段记忆，一个虚影，一个并不存在的事实。

“没有...没有一点办法吗？”

姜芜颤抖的声音问道。

她转而伤心的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呢？难道我就想活着吗——”

她颤抖的站了起来，沉玉走了，兔子走了，小鹿走了，大家都走了，这个梧桐山上，只剩下她了。

为什么要活着呢？

活着有什么好处吗？

想这样活着，她不如去死好了。

沉玉眼神低垂下来，沙哑的声音说道：“我确实没有想到你的想法，在我知道你会在跟姬由一起死去的时候，我的脑子没有任何的东西，全是怎么让你活下去。”

他慢慢的抬眸：“相对于我死去，我更希望你活着。”

“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