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似乎对于今晚想要“巴结”邹副市长的事，索然无味了，这就像是相亲，对方早就心有所属。

索性那些等着机会的官员，直接上菜，在推杯换盏之间，任何的烦恼都可以说拜拜。

而大家谈论的自然是，这位被县里调来，要担任卫生系统一把手的赵局长，不知道在江峰县这座不大不小的江城，能掀起或大或小的风浪？

当然，也有人早早发现，钱雷和姜东东就杵在房间外，有人会走过去打一声招呼，这看似不经意的相逢，其实是取笑，是看热闹。

作为当事人，钱雷此刻整个后背都像是无数蚂蚁在爬，他恨不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因为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可笑的小丑，赵成良在里面，和邹副市长谈笑风生，而他，曾经看不起对方，觉得对方只是任他摆布，本该是小丑的人，此刻却坐在了“观看席”上。

钱雷低着头，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人，一件一件，扒光了所有的衣服。

可他却不能转身离开，直到邹朗问了句：“哎……你，你是江峰县哪个部门的？”

朝门口的钱雷招了招手，钱雷身旁的姜东东，用胳膊撞了他一下。

“啊？啊啊……邹副市长，我，我是卫生局的钱雷！”

钱雷这辈子都没如此的尴尬，他甚至不敢迈步进屋，因为这样的场合，他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进来进来……在门口站着干嘛？”

邹朗笑着指了指，面前，门口的空位：“哎，还有那位同志，你是……”

站在刘老身后，拿着倒酒器的姜博山，忙猫着腰介绍：“邹副市长，这个是我的儿子，他叫姜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