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然:陆姑娘这是怎么了?这穿戴可不像是在袁宅里做工,难道是被赶出来了?好好的,怎么忽然这样了?
松烟:二狗子这是几天没吃饭了?难道袁宅里不管饭吗?不对啊,她现在穿成这样也不像是在袁宅里当护院吧?她怎了啊?
展英:陆姑娘这个样子,是被打劫了吗?不对啊,按着她的身手,不应该啊?
陆瑶大吃了一阵子,终于不觉饿了。
看到三人疑惑的眼神,陆瑶放下了筷子,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从那个暴风骤雨般的黑夜,到她跑出袁宅后,暂时住在了小姊妹那里养脚伤。
从养好了脚伤后想去拿工钱拿包袱,到那日看到在袁宅门口发生的一切,一直到今日得知,袁郎君被发卖了,袁宅已经不存在了。
三人听后,惊讶得比刚才在街上,忽遇落魄二狗子还厉害!
“啊?这、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松烟觉得陆瑶这经历比话本子还曲折,还刺激。
那袁宅竟然是个那样的袁宅,袁郎君竟然是个外室,还曾经是个楼子里的哥儿!
还有那个凶悍的袁大夫郎,还有整个宅子被一锅端。
这才几天,发生太多太多了,松烟只觉得脑子都卡住了。
展英别的不感冒,只觉得陆瑶那晚能拒绝美色和财富的诱惑,是个真娘们!
谢景然心里倒有几分平静。
早知道袁宅底细的他,其实能预料到那个袁郎君,可能会因为身份而出事。
只是他没想到那家的大夫郎那么凶悍,也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彻底。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其实你也算是躲过了一劫。”谢景然摇着团扇,轻轻的说道。
他最在意的是,陆瑶那夜拒绝了袁郎君。
她的正直,她的不贪恋美色和金钱,她的洁身自好,是最让他动容的。
谢景然温柔的看了一眼陆瑶,只觉得她是如此的,如此的,可爱······
“唉,我也是从这件事情上更加明白了,做人一定要走正路,再苦再难,也别走歪路。
那不是捷径,是坑。”
不敢想象,如果那夜她为了美色,为了唾手可得的财富而答应了袁郎君,随后再遇上气势汹汹而来的袁家人时,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至少,她要是那样了,今天就不可能会坐在这里,和谢公子一起吃饭。
“那这么说,你那个月就白干了?”松烟想起了之前,他还羡慕过陆瑶六两一个月的月例呢。
“不白干还能咋地?最惨的是我包袱也没了,里面不但有我攒下的二百多文赏钱,还有我两套衣裳呢和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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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要是知道了,得骂死我。我最近先不回去了,我得赶快在城里挣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