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去过苗疆,也从未逃走过,可是为何会那么真实,一个梦境为什么会那样真实?为什么?为什么?
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流下来。
她努力的回想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隐约记得,秦时宴逼她为奴的那一天,他走后,东宫的态度大变,一个个都露出了丑恶的嘴脸,她何时受过那样的屈辱,她受不了,根本就接受不了。
走到湖边,一失神便落了水,秋日寒凉,她太冷,她挣扎了一会儿,便没了力气,想逃出来,也逃不了。
她以为他就那样死了,可是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却看见了秦时宴的身影,他毫不犹豫的就跳下水了,朝她游了过来,将她救了上去,只是后面的事情,她就再也不记得了。
看她那样手足无措,秦时宴叹了口气,为她讲述一切的原由,“你昏迷了半个月,太医用了最好的药,你也没有醒来,太医说你肝气郁结,心病还需新药医,孤知道你不想待在我身边,所以孤找了织梦师,
让他为你制造了一个出逃的梦境,本想继续给你织梦,可是你的身体不允许。”
他知道这一切很荒唐,可是这一切都是真的,虞书意在苗疆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在苗疆的人和物,一切只不过是一个虚无。
虞书意很崩溃,她摇了摇头,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呵,权倾朝野的太子殿下,竟然会愿意相信织梦师,可笑至极。”
渐渐的回想起了,从前的一幕幕,虞书意眼神嘲讽。
“你这偌大的东宫,就那么缺一个奴婢吗?前朝的长公主给你为奴为婢,你很开心,是不是?你的自尊心和虚荣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秦时宴看到本宫变成这样,你很开心吧,是吧?”
堂堂烁华长公主,居然会沉迷于一场梦,不愿醒来。她多希望那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在梦里,秦时宴也找到她了。
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始终摆脱不了秦时宴。
虞书意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没骨头似的躺了下去。
她只觉得浑身汗湿,想必就是梦境的杰作,她苦心思虑了那么久的大计划,现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杀人诛心,也便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