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身体偏低,她便贴着他的手降温。
他有些无奈,伸出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她的脸贴近他的胸膛,听着他强劲的心跳,渐渐地平息下来。
或许是因为季节的转换,很多人生病,医院里也都是满的。
门诊很多人,几乎是没有地方落脚。
好不容易才挂上号,徐墨白抱着人在门口一旁等待着。
“小伙子,坐这里吧。”
有一个热心阿姨拿了张塑料凳子给他。
徐墨白道完谢后接了过来。
他坐着凳子靠在墙上,何苗靠在他身上。
半晌后,他抬头看了一眼何苗,发现她睡着了。
她睡得很熟,眉头微皱,脸依然很烫很红。
他伸手替她理顺了额角的碎发,将人抱紧。
平日里总是活蹦乱跳的一个人,这会儿像干枯的禾苗,从头到尾都是蔫蔫巴巴的。
护士过来量了体温,差不多烧到了四十度。
“这种要早点过来,不然脑子真会烧坏。”
她语气有些生气,但见两人都是学生模样,一时心软下来,“把她叫醒,准备打针了。”
徐墨白点了点头应下来。
之后开始输液,三大瓶一小瓶。
护士把导管的流速调得比较慢,打完两瓶后天已经有些黑了。
药水进入身体,何苗清醒了些,“身体好痛,没有力气。”
“那你靠着我好不好?”
徐墨白给她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抱着她,让她的头埋靠在自己身上。
何苗虚弱地倚靠在他身上,脸颊红得厉害,热得烫手。
见她静静地缩在他怀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话。
整整一天,何苗都是处于混沌状态。
对徐墨白,格外黏人。
到了下午,她的降下来的体温又开始增高。
两人坐在靠门的地方,夜风如此冷冽而他却如此热烈。
打完针已经是晚上,徐墨白抱着人打车回去。
回去后,他将人塞回被子里。
见她嘴唇很干,徐墨白拿来一杯水给她喝。
何苗还处于意识不清,迷迷糊糊的状态。
嘴巴像别人的,没办法自如控制,一边喝一边漏。
她伸出双手放到下巴处接,一边接一边顺手就倒了,睡衣领口立马被浸湿。
徐墨白叹了口气,拿来纸巾给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