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震惊吗?对,我的亲生父亲就是郑跃进,你的亲弟弟。
你可知道你奔赴你的理想前程,一去不复返,生死未卜,家里人承担了什么?
当你在异国享受荣华富贵时,我们在温饱线上争扎么?我真的想不通,你既然爬得那么高,给家里传个信息就那么难吗?难道你怕他们坏了你的好事?你的良心不痛么?
你的弟弟为了孩子们有点营养,瞎了一只眼,白天上工,晚上还要去水坝摸鱼,然后被大水冲跑淹死。
你的母亲,经受不住连续失去两个儿子,跟着去了。
你能想象当时家里停着两口棺材,一个女人拖着四个孩子,被居心叵测的村民虎视眈眈的场景吗?……”
“你别说了,孩子,这都是我的罪过。”郑跃强老泪纵横,他想过国内日子不好过,可没想过他们那么难,弟弟那么早就走了。
他还想说什么时,病房门被推开,“什么罪过?你只不过是娶了我,你是谁?我先生的私生女上门讨债吗?”
一个打扮时尚得体的日本女人冲进来,挡在郑跃强的床前,说的也是一口中文,虽然不太标准。
铃木寒忙插在两个女人中间,“宋……宋小姐,这是我的母亲铃木西西,她没有恶意的,只是……只是怕我父亲受到伤害。”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平时在生意场上口若悬河,可对上宋听南那双冰冷的眼神,他也有些怵,毕竟这事是他们铃木家不占理。
“呵!”宋听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