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训两手捧着花钱,眼眶微微发热。
自从孤儿院老院长去世后,再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姜且有点慌,难得手足无措,“你别哭,千万别哭!”
没想到不惧任何邪祟的人,会慌成这样。
康训硬是把眼泪逼了回去。
他在姜家用过晚饭回到学校,公交车路过的好几个路口,都有人在烧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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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吹过,纸钱碎屑在夜色中飞舞着,原地转圈。
康训好奇,多看了两眼。
碎屑中央,似乎站着一个人……
他揉了下眼睛,再睁开,一张惨白的脸贴到了公交车玻璃上。
“啊!!”康训大叫着站起来。
公交车司机和乘客们一起看向后排。
前方的老奶奶问:“小伙子怎么了?”
康训的喉结动了动,摇头,“没,没什么。”
绿灯亮了,公交车继续前行。
而紧贴玻璃的那张脸,仍旧狠狠盯着他。
康训僵硬地站起来,换到另一边坐下。
一直到下车,他都没有再看一眼那边的窗户。
距离开学还有二十天,学校没什么人。
康训下车后,一路狂奔回宿舍楼,舍管阿姨白了他一眼。
嘀咕道:“跑那么快赶着投胎哦。”
宿舍楼每层都有一扇大门,而康训的宿舍门,正巧对着楼层大门,也正对着楼梯。
他一口气跑上四楼,抬头便看见宿舍门大敞着。
有人走了进去。
这层的楼梯灯恰好坏了,康训没多想,以为那道模糊的背影是舍友尚泉。
他抹了把额头的热汗,走了进去。
“不是说今天要晚……点……”
康训截住了话。
宿舍里根本没有尚泉的影子。
“咚。”
卫生间里似乎有人。
他蓦地感到心慌,来到卫生间前,轻轻敲了下门。
“尚泉,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