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叔,谁犯的错谁受罚,你这么溺爱汪文是害了他!”
“别废话了,先把人关去祠堂。”
“不能关。”人一旦进了祠堂,事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沾了盐水的鞭子抽下去,皮开肉绽。
将来刮风下雨,疼痛会渗入骨头缝中,令人痛不欲生。
汪长河膝行到高大叔面前,额头撞地。
“宏斌你有怨有恨都冲我来,我替他承担!”
“你能赔我爸妈的命吗?能赔我大哥的命吗?!”蔡宏斌浑身发抖,“你的好儿子不是害人,他是杀人!”
直播间里,姜且说了句什么,他根本听不见。
咬牙切齿的继续说:“想赎罪,好啊,你们父子俩一起去死,到阴间去给我爸妈还有大哥磕头。”
“蔡宏斌!”汪文挣发疯一般的挣扎开桎梏。
抢过铁盒打开砸向手机。
平日里看上去憨憨的二牛,反应出奇的快,拉住高大叔侧身躲开。
铁盒砰一声撞到墙上。
本该落地,它却奇怪的反弹了回去。
就像有只看不见的手,暗中推了一把。
唯有姜且和李宣白看见了,是暂居在蔡家的野鬼动的手。
——
看着飞来的铁盒,汪文第一时间抱住脑袋转过身去。
大大小小的黑色蜈蚣,几乎全部落到他背上。
冰凉的触感在他的脸上、头上四处移动。
其中一些钻进了衣服里。
直播间的观众也惊呆了。
该说不说,恶有恶报。
善良的大叔躲过了一劫,姜且也跟着松了口气。
村长率先反应过来,“快,快叫救护车!报警,对报警!”
所有蜈蚣都有毒,只是有些毒性轻微。
汪文身上一下子爬这么多,免不了脱一层皮。
村民们纷纷跑出堂屋,只有汪长河不肯走,拼命地帮儿子抖落虫子。
其中一只最大的,张口咬住他的手指。
“嘶。”汪长河用力甩开。
指尖立刻红肿,严重的瘙痒沿着手爬满全身。
汪文自顾不暇,在地上胡乱打滚。
被他压死的蜈蚣渗出液体,沾得满身都是,从被叮咬的伤口进入血肉中。
须臾,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臂,肿成了透明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