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会影响你生意。”
姜且替她解惑,“我们来请李玉光孩子的骨灰。”
李玉光的事情闹到全网皆知。
范晓想不知道都难。
“那个畜生连管理费都舍不得交,就没见过这么狠心的人!”
她说完便听到细细的啜泣声。
顿时想起直播中,无法解释的各种画面。
姜且:“不用怕,是范玉。”
没人不怕鬼,除了爱他们的亲人。
范晓干笑一声,在前面带路。
周之言追上前,“哟,怕啦。”
“关你屁事,滚。”范晓昂首阔步,把讨厌的男人甩在身后。
婴儿塔收费低,服务质量却不低。
想着小孩子夭折可怜,范家特意找了熟悉的老木匠,做了许多小玩具挂在里面。
入塔,姜且便听到孩童的可爱的嘻嘻声。
也有可怜的啼哭。
范晓带着大家来到二楼,停在一个格子前。
和其他堆满鲜花玩具的格子不同。
这里除了木匠做的玩具小车,只有两堆燃尽的蜡油。
孩子早就不在阳间了。
姜且拂过冰冷的骨灰盒,抱入怀中,“走吧。”
一回凤凰陵园,周之言就从办公桌里取出一本册子。
他翻到其中一页:“这个位置吧,风景好。”
抱回骨罐那天,父子俩就帮范玉选了这块墓地。
本想等生气彻底复苏,再把她葬下去的,现在只能提前了。
下葬并不繁琐。
点蜡、烧香、烧纸,三人沉默地立在坟前。
范玉倚在尚未刻字的墓碑上,怜爱地抚摸着孩子的骨灰盒。
太阳西下,光线昏暗。
她化作数不清的银色光点,漂浮在空气中,比仲夏的萤火虫还要美。
它们绕着墓碑盘旋而上,渐渐消失在黄昏里。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直到天色变暗,姜且才抬头对周家父子俩说:“走吧。”
周之言偷偷抹泪,“我送你回家。”
姜且:“好。”
今天忙活了一天,是该回家好好休息下。
八点还要直播。
一到家,姜丽书就连忙去给女儿热饭。
姜且被逼着喝了两大碗补气养血的王八汤,打了个饱嗝。
姜其风拿来创口贴和酒精,捏着她的手指说:“忍一下,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