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沈拂烟,若不是她在那里挑拨离间,惹得恒王说出那番话,又怎么会得罪皇后!
“哟,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时德妃与一众妃嫔也到了,看见恒王朝姚皇后低头,德妃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悦,“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大好的日子,怎么还给小辈们摆脸色?”
今日参与宫宴的是昭仪及以上的妃嫔,总共五个,其中三个靠着德妃,两个靠着姚皇后。
姚皇后冷冷看了德妃一眼,还未说话,一旁的刘昭仪站在她身侧,眼看路边光秃秃的,再看见恒王脚边踢翻的那盆花,眼珠一转,连忙惊呼。
“这皇后娘娘专门安排摆放好的菊花怎得都没了?”
姚皇后闻言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道:“德妃问得好,这样的好日子,本宫为何放着舒坦日子不过,非要再次发火呢?”
德妃眼皮一跳,看着恒王不住地抓挠,立刻想到了前因后果。
她忍着火气道:“恒王身上的瘙痒症一直未好,碰不得花卉,这是御医吩咐的,他定是受不了了,才命人搬走花盆,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就这点心胸,连一个生病的小辈也要揪着不放?”
姚皇后沉着脸没说话,沈拂烟开口接话:“德妃娘娘有所不知,这水榭里的菊花,都是母后精心从济州那面命人运来的,是市面上轻易寻不得的珍奇品种,而且太后娘娘身子一直未大好,菊花也有安康之意,母后这般安排,都是为了给太后娘娘祈福呀。”
这句话一出,德妃与恒王顿时被架在了高空中,非但不能再责怪姚皇后的安排有差池,甚至恒王踢碎花盆,命人搬走菊花的行为也能说成是为了阻碍太后安康。
看着母子俩阴沉的脸,姚皇后还要乘胜追击,沈拂烟耳力极佳,听出远处有多人的脚步声,赶紧低声提示姚皇后:“母后,父皇怕是快要到了。”
姚皇后一听,瞬间变换了神情,做出温柔大度的模样。
可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罢了,恒王不知礼数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上回宫里出了那样大的事,他转头就在宫内侮辱姚家嫡女,如今又擅自破坏本宫为太后祈福的布置,就这样吧,待会陛下来了,本宫自然会一一禀告。”
她说完,德妃立刻变了脸色,恨不得上前撕扯姚皇后。
“皇后娘娘,旧事过去就过去了,何必又拿出来说,你是存心不想让今日宫宴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