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危冷笑:“她当然稀罕,恐怕齐珉过去淫玩折辱女子无数,这是头一个活着逃出去的人,若此女一旦开口,将那些不为人知的阴暗秘辛公之于众,储君之位,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伺机而动,自当有人回来拿此事挡枪使。”
沈拂烟也知晓这个道理,这也是他们力保杨玥的原因。
只是其他人得了杨玥,多少只会拿去恶心恶心齐珉,他们想做的,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顺着绳藤摸瓜,将树下错综复杂的根基全都挖起。
“那如今齐珉这样行事,届时我们如何将杨玥带走?”
沈拂烟犯了难。
接下来几日,杨玥都在乖乖养病、慢慢变好,这一日裴晏危收到锦衣卫来信,沈拂烟靠在他肩上同他一起读信,读着读着,脸色便逐渐难看起来。
“原本不是说,寻到了杨元踪迹,他被人救起,靠乞讨回了金陵,准备重振家业找寻女儿?”
她神色黯沉下来。
“如何不过短短数日,杨家竟被歹徒尽数屠戮了?”
这熟悉的手笔……这些人竟都如此草菅人命!
她攥紧了裴晏危的肩头,裴晏危冷冷一笑,捏住信纸:“想必是徐和风怕杨玥逃回去暴露,所以斩草除根。”
人是他掳的,也是他献上去的,自然害怕从中出岔子。
沈拂烟叹了口气:“杨玥好不容易养好了身体,我还想着日后送她回金陵,这下可真是……”
整个杨家都没了呀。
她心中越发痛恨齐珉丧心病狂,若非上位者喜好虐杀,底下的人又哪敢胆大包天地媚上?
“待会我去同她说吧。”
这几日,齐珉的人并未撤去,沈拂烟与裴晏危佯装在山庄内玩乐,不知是忌惮裴晏危,还是为了维持明面上的皇室兄妹情,齐珉并未搜查他们的院子。
只是沈拂烟有预感,若要离开,杨玥的踪迹便万万遮掩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