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家家的,真不害臊!”见她说得赤裸,芦白拧了一把她,快速点燃室内的灯烛,一阵风过,裴晏危推开房门,抱着同样浑身湿漉漉的沈拂烟大步跨了进来。
两人身上的温泉池水淅淅沥沥滴落在地,沈拂烟眼眸半闭着,软绵绵躺在裴晏危壮硕的臂弯里,显然被折腾狠了,如同出水的芙蓉被急雨狠打,此时半梦半醒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丫鬟们瞥见两人紧贴的身躯,顿时都红了脸。
“都出去。”裴晏危径直走到床榻边,将怀中人放下,替她擦干满身泉水后,怜爱地抚了抚她滚烫的脸蛋。
是他头一回开荤,克制不住,让玉儿遭了罪。
翌日,沈拂烟睡到日上三竿,听见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琴声,她皱着眉头闭着眼,迷迷糊糊道:“芦白,谁在弹琴?怎么这般难听?”
这琴声断断续续、磕磕巴巴,又涩又尖,真抱只猫上去踩琴弦都比这好听。
没人回应,沈拂烟皱了皱眉,突然听见耳边一声低低的笑。
她手掌一探,便被抓紧一只温暖手掌心,整个人被拉进炙热的怀抱。
沈拂烟的瞌睡顿时烟消云散。
昨夜的记忆入潮水般涌入脑中,她睁眼看着面前满脸餍足的男人,悄悄羞红了脸。
“玉儿醒了?”裴晏危的大掌移到她腰间,勾唇替她揉着酸胀的腰身。
沈拂烟头一回实践了避火图上的那档子事,整个人都羞得很,说话也磕磕巴巴。
“怎、怎么是你?丫鬟们呢?”
她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裴晏危仰头轻笑:“今日我来伺候玉儿。”
沈拂烟被他抱着坐在床边,看着裴晏危单膝跪在地上,一点点为她换了鞋袜,像照顾小人儿一样的,最后还捧着她的脸亲了亲。
“谁在弹琴,好生……”沈拂烟被院外的琴声折磨得眉头就未松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