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着脸将沈东宇的衣袖拉好,在对面重新坐下。
既能印蝎印,必是归一阁人,而王方蒋庆如此肆无忌惮,想必身后必有后台。
松山书院院长乃是倪家女婿,这背后到底有没有倪家针对她的手笔,尚且未知。
她想了想,沉声对沈东宇道:“这背后关键错综复杂,不是你这一个学子能明白的,如今最要紧的,是去了你手上的蝎印。”
若是蝎印被人瞧见,沈东宇这辈子便完了。
就连沈家与她,皆有可能被株连处置。
沈东宇显然知晓事情严重,他沉痛道:“我这些日子日夜都在记挂此事,可除了将这蝎印烙毁,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了。”
烙毁蝎印是一个办法,可身上带了大疤,此后便不能入朝为官。
是以沈东宇方才起了习武的心思。
沈拂烟转念间便将这一连串的异样全都串起,忍不住又叹了一声,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沈佩芸在沈府如此隐忍,才致使沈东宇也早慧过人,什么事都藏在肚中。
“没事,姐姐为你想办法,你只需记得,回到书院后,这印迹别让人瞧见,再有人欺辱你,你尽管动手闹大,搬出我的名头拖住时间,另叫小厮赶紧过来寻我,明白了吗?”
她对着沈东宇一番谆谆教诲,包厢外也传来了动静。
沈佩芸从楼下看完戏上来,沈拂烟面色如常地带着两人用完午饭,送回沈府后,又马不停蹄地回公主府收拾了一些女儿家的精巧用具。
“去秦谷主府上。”
她带着一箱笼为禄新准备的礼物,叩开了秦逸玄住处的门。
“禄新,”瞧着几日不见又长高了一些的小药童,沈拂烟微笑道,“又长高了,秦谷主可是给你吃了什么生长药不成。”
“公主别打趣我了,”秦逸玄背着手过来,看上去喜气洋洋,“什么风把公主吹到我这来了?哟,这么大一个箱笼,是给我的吗?”
他毫不客气地伸手解开箱盖,瞧见里头那些精巧秀气的玩意儿,不由得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