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秦逸玄手贱地伸手去拎盒子最上层的衣物,禄新顿时磕磕巴巴道:“师、师父,那是女子的小衣……”
火速放下衣物,秦逸玄微微蹙眉,随即展开眉头。
“公主就是细心,连这都为你准备了。”
“可是师父,您是不是忘了,”禄新提醒他,“我穿不得这些呀,我不能让主公发现我是女孩。”
秦逸玄登时愣住了。
半晌,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瞧我这些日子,顾着给裴都督研制解药,连这事都忘了。”
他看着笑嘻嘻的禄新,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你这么机灵,有没有问公主,若是束起来会如何?”
禄新抿住嘴:“公主说束起来会难受,对身子不好,可我想待在师父身边学医,我愿意忍受。”
秦逸玄不说话了。
“傻子,这事等我想想。”
半晌,他靠回马车座椅,抄着手闭上眼:“为师要睡了,待会到了你叫我。”
他垂下眼,看着车轱辘照在地上的影子,陷入沉思。
沈家。
沈松看着白氏屋内满地狼藉发怔。
他只不过说了秦神医需要一万两银子才出诊,父亲就像疯了似的,对着母亲大骂一顿,还将屋内东西都砸了。
白氏被吓晕厥过去,沈霆一走,留他愣在屋外,不知如何是好。
府中虽然艰难,但不至于拿不出这一万两银子,那日他在父亲书房里,还瞧见父亲藏着一叠银票。
他去求祖母,老夫人闭着眼装死,一点口也不肯松。
不过,老夫人也不愿白氏就此瘸了,否则白家上门理论,沈家也会吃亏。
她为沈松指了条路:“你佩芸姑姑以往同你大姐感情好,若她去求,恐怕会不一样。”
她睁开一双精明的三角眼,盯着沈松:“佩芸姑姑初来乍到,她儿子,你东宇弟弟读书进书院的事还没着落呢,你懂了吗?”
沈松知道老夫人的意思,他虽不耻做这种事,但还是默默走到了沈佩芸的院里,依葫芦画瓢地将沈老夫人的话传给了沈佩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