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将钱王府赐给你了?”
沈拂烟顺着裴晏危伸出的手,将脸颊贴上去,柔柔笑道:“是啊,他的好大儿做了这么丢人的事,不得给我些补偿吗?今日回府时,沿街百姓全在骂恒王与沈若柳两人奸夫淫妇,还想拉我下水,你若是渴了,我让桂米去井里捞个西瓜,也是百姓送的。”
她说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耸动肩膀笑了。
“看来今日公主是双喜临门,既得了大宅子,又得了百姓爱戴。”
裴晏危爱极了她这副狡黠的模样,忍不住抓起一缕落在她颊边的青丝,细细把玩。
沈拂烟笑得脸红扑扑的:“多亏了都督相助,不过……”
她笑容微微褪去:“太后越来越针对我了,日后人前,你与我的往来还是不要过于密切。”
裴晏危与她不同,锦衣卫的行事狠辣,政敌颇多,太后想找她的错处找不到,只能用沈家恶心她,但要是被察觉到裴晏危与她的关系,太后一定会对他狠狠下手。
怎料裴晏危颔首低眉,笑意恣意:“老妖婆想动我,痴人说梦。”
他松开手中发丝,轻抚掌中人脸颊:“玉儿不必担忧我,凡事当以自己为先。”
“你总是这样。”沈拂烟起身攥住他的手,抬眸看他,微微嘟起嘴,“待我极好,待自己呢?每每遇到打斗总是不要命地冲,难道你不受那伤,锦衣卫就收服不了那些人了?还有,总是从窗子偷偷进来做什么?我这院子里,谁不知都督常光顾?”
她伸出双手环住裴晏危的劲瘦腰身,柔柔呢喃道:“晏危,你是我当初走出相府后院的一道光,我只愿郎君千岁、身体康健,年年岁岁常相见。”
灯烛“啪”的一声炸开,宛若烟花在裴晏危眼中盛放。
他缓缓收紧长臂圈住怀中人,沉声许诺:“会的,我与玉儿,年年岁岁都会在一起。”
永不分离。
两人今日格外黏腻,一起看着钱王府图纸规划了好一会儿,沈拂烟靠在榻上昏昏欲睡,不自觉流露出几分未曾掩盖的真心思。
“老妖婆太讨厌了,晏危,她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我想找个法子作弄作弄,总之,她给我的委屈我才不要硬受。”
裴晏危穿着纯白中衣,领口大敞,捉着她的手盖上来,轻笑:“让我听听公主想了个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