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混沌不堪,脑袋根本思考不过来。
“那……”她红唇微张,小声说了一个名字。
裴晏危脸色微变,盯着她半晌,淡淡笑了一声:“真会讨巧!”
沈拂烟苦起脸:“是的呀,华生最好看,戏班子里都喜欢他呢。”
华生是裴晏危在马戏班子里表演时的名字。
这句话显然取悦了他,他低头摸了摸她娇艳欲滴的脸颊,忍不住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印。
“但华生只喜欢你。”
唇齿间,流淌着无尽爱意。
抬眼时,只见沈拂烟双目紧闭,似是睡着了。
裴晏危让她平稳躺下,正准备出门吩咐人请大夫,衣摆却被一只素手拉住。
“都督……”
沈拂烟微睁着迷茫双目,神智在清醒与涣散中挣扎。
“我想……”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裴晏危俯身:“想什么?”
想成为你的人……
沈拂烟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只觉得眼皮沉重得可怕,以微不可察的气音说完后,便扭头陷入了昏睡。
徒留裴晏危惊愕地站在床边,过了好半天,才异常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脸。
“玉儿,等我……”
他心底有事,出门后嘱咐绿榕去请大夫,便沉着眼往房间走。
走到拐角,端着西瓜酪子冰的许梦玉险些同裴晏危撞到。
“裴都督,妾身不是故意的。”
看着酪子冰溅出了一点到他的蟒袍上,许梦玉连忙掏出帕子想要上前擦拭。
“让开。”裴晏危死寂地盯着她,满眼都是不加掩饰的嫌恶,“本督的袍子,你也配碰?”
他绕过许梦玉继续向上。
许梦玉盯着他消失在阶梯尽头的背影,死死咬住了下唇。
大晚上的,裴晏危独自从沈拂烟的房内出来,孤男寡女不知干了些什么。
即使他不算个男人,但他亵玩女人的名声在京城可是臭名昭着。
沈拂烟是曾经得罪了他,可看宣文央那魂牵梦萦的模样,便能知道她颇有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