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在这,我不放心。”小初又闭上了双眼。
“你们俩也不知上辈子谁欠了谁。一个死活不让来,一个死活拼着命要来。你也是,他如今已是被册立的皇太叔,身边那么多人护着,你还担心谁会害了他?”
“綯大才子,我不明白都说你和李商隐情如手足,人家是‘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你呢?你可懂得什么叫‘碧海青天夜夜心’?”小初嗤笑道。
“他?谁说我和他情如手足?笑话,他不顾及父亲一直对他的扶照,竟娶了李党重臣的女儿为妻,这也就罢了。我外放湖州那几年,他根本就不登我家的门,朝堂上见了父亲也是冷淡至极。我还和他情同手足,真真的笑话。若不是顾忌爹爹稀才,我会理他?”令狐绹冷言道。
小初掩嘴笑道:“好了,我懂了。李大才子要倒霉了。”
“男人的事你别管。你老老实实在我府上等着他登基了之后接你进宫就得了。”令狐绹翻眼瞪了一眼小初。
“我为什么要进宫?”小初一脸嬉笑,本苍白的面色在灯光的照射下稍显了粉色。
令狐绹一脸古怪,似根本听不懂小初的话:“不是你傻了,就是我傻了。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是你自己寻死腻活的非从姐夫府里来长安。他特地给你准备了这等豪华的马车,派我来接你,你又说不愿意进宫,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里面岂是我这种贱民能立足的地?我看你是傻了。”小初继续一脸讥笑。
“你得了吧,你若把家世说出来,有几个人能与你相比,你母亲家虽是败了,但是你父亲家一直有人为朝中重臣,你可知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姓夏。”小初嗤鼻一笑后,不再说话。
令狐绹微微叹了口气道:“夏大小姐,一会到了家,你还住我姐姐那栋绣阁,你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