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总管,小的等了许久才见有人路过,今晚好像巡夜的金吾卫都死绝了,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废话少说,我只问你他死了没?”
“回总管,应是没有。我见有人过来,掷了暗器打了其中一男子的脚踝,那男子倒地,发现了他。他们一行两人,一男一女。我见那两人将他刨了出来,女的立刻就摸了他的脖子,然后脱了自己的袄子给他裹上。男的将他拖到街边去了。所以小的想应该没死。”
“天助我也。”仇士良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能在宵禁时还在朱雀大街上堂而皇之行路的也非凡人。你可听出这两人是何许人?”
“回总管,小的好像隐约听见那女的说了一句什么令狐家的二公子。”
“是他?”仇士良两只眼珠子迅速的在一双小眼睛里打了几转。
回话的宦官当然也知道这令狐家的二公子是何人,所以也没有多问只道:“总管,小的只觉得今夜这事蹊跷。为何全城竟不见一个巡夜的兵将。”
仇士良一听这话,立刻火冒三丈道:“李九,你怎么也和我那干儿子一样,都是猪脑子!!!这么浅显的事居然都看不透,还不快滚!”
看了仇士良的怒火,那叫李九的宦官立刻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此时一直站在屋外的仇公武跑了进来满脸堆笑对着仇士良道:“干爹,今晚这事儿子想通了。”
“哦?”仇士良缓步走到桌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蔑笑道:“你说说看。”
“是皇上。”仇公武道。
“接着说。”
“皇上想让他自生自灭。即使没摔死,被雪埋一夜也必死无疑。但是他人在朱雀大街躺着,如果巡夜的兵将正常巡夜,必然会发现他。所以,皇上肯定下了什么密旨今夜不巡夜。待明日早上有人发现他的时候,也已是一具冻僵的尸体。”
“儿子,不错啊。”仇士良此时站了起来,朝仇公武走了过来,面露喜色。“你终于开窍了。”
“嘿嘿,那不还是干爹教导的好。”仇公武一脸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