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向府内堂。
向宗回被几名家丁按在地上,被打得嗷傲惨叫,向敏亲自举棍乱打,他怒火未消骂道:“打死你这个愚蠢的畜生,你这个混蛋,丢尽老子的脸,老子打死你!”
这时,向敏的妻子闻讯赶来,抱住丈夫的胳膊哭喊道:“老爷,饶了宗回吧!你会打死他的!”
“都是你这个蠢婆娘整天骄纵他,你看看他是什么样子,他会害死我们一家人。”
“老爷,宗回就是不爱读书,跑去喝酒,你也不能这样打他啊!”
“喝酒?”
向敏怒视妻子道:“他真是去花天酒地倒也罢了,但他居然派人去伏击当朝御史!不知道还以为是我指使的,届时就是皇后也保不住咱们全家!”
向夫人也被惊呆了,她虽然是女人,但到底乃贵胄之妇,她自然知道伏击御史是什么后果,轻则丢官,重则下狱,自己儿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蠢事?
但她看见儿子被打得皮开肉绽,不由心疼之极,连忙道:“老爷打也打了,关键是让他懂事,老爷要教育他,要他明白什么事情不能做,否则他还会闯祸的。”
向敏这才发现把儿子大腿上的肉都打烂了,乌紫青肿,血迹斑斑,让人触目惊心,他也不由有些心疼,便挥挥手:“把他抬下去治伤!”
几名家人连忙将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向宗回抬了下去,向敏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心中着实沮丧万分。
“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向夫人不解地问道。
“我问过他了,是张辰和曹嬛比较接近,这个混小子怀恨在心,便派家丁伏击张辰。”
“啊!”向夫人心中一惊,她忽然明白了什么,连忙道:“莫非曹家搪塞我们,就是因为这个张辰的缘故?”
“应该是,这个张辰不到二十岁便是正六品侍御史,这么年轻还没有娶妻,哪个家族会不动心,曹家肯定是想拉拢住他。”
“可就算这样也不能欺负我家宗回啊!”
“你又来了!”
向敏不满地瞪着妻子:“他阿姊是皇后,姊夫是天子!谁敢欺负他?是他自己没本事,二十几岁的人了,文不成武不成,考个发解试都考不上,整天在太学里和一帮纨绔子弟鬼混在一起,谁愿意把女儿嫁给这样没有出息的人?
就是我也不愿意,谁又不想把女儿嫁给张辰那样的官场新贵?这能怪别人吗?你再这样骄纵他,真的就是害了他,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老爷,那我们该怎么办?”向夫人战战兢兢问道。
向敏负手走了几步道:“这件事对他是件好事,你回头去给曹家说一下,之前的婚姻约定取消,然后我想办法把他安插进军中,以我的资历,给他荫一个军中小官没有问题。”
“老爷不想让宗回考进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