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立刻否定了刘甫的猜测:“他们绝不可能那么快造出震天雷,就算他们手中有几枚,也一定拿去研究了,如果有机会使用震天雷,他们早就用了,不至于等到现在,而且对方是西夏国相,岂能自降身份,言而无信?”
“张参军说得对,西夏人倒是比较注重信誉,既然是西夏国相写来信,应该不会有假,可以让他们收尸!”
“那我们的内城还修不修了?”刘甫问道。
郭逵沉吟一下说:“修还是要修,不过确实用不着修建城内,那样耗费太大,就按照张参军的方案,修建内城门和倾泻口,这件事就由后勤章将军全权负责。”
章楶连忙起身道:“末将遵令!”
如果是梁忠明之流写信过来,张辰还会怀疑对方藏有攻城的阴谋,但既然是对方国相亲笔写信给,张辰基本上可以肯定西夏战争结束了,下面就看双方怎么体面地结束这场战役,不出意外,应该是西夏认怂。
张辰回到了情报军的驻地,此时战争结束才刚刚两个时辰,疲惫不堪的士兵们都在沉沉的睡梦中,尽管张辰也同样疲惫,但作为情报军的主将,很多事情他必须得强打精神去做,而且种朴的伤情仍然不知,也让他极为担忧。
张辰走进了种朴的大帐,只见种朴赤着上身平躺在床榻上,身体包满了纱布,一名军医正小心翼翼给他上药。
“三郎啊,你终于来了,老子还以为见不到你最后一眼了。”一见张辰走进大帐,种朴便嚷嚷了起来。
“这是什么屁话,种衙内岂是阎王爷轻易能收的?”张辰笑骂一句,差点忍不住抽他一记头皮。
“要躺一个月不能动啊!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为何?”张辰愣了一下,居然要躺一个月,骨折了吗?
旁边军医冷冷道:“肋骨断了五根,这条小命能保住就是撞大运了。”
种朴满脸苦水,又对张辰眨眨眼道:“你看我脸上的伤疤了吗?据说以后脸上都有疤了,你说我将来会不会得一个种刀疤的绰号?这太难听了,而且哪个女人会嫁给我?”
张辰简直哭笑不得,便坐在他旁边打趣道:“第一,你脸上的疤不是刀疤,是震天雷的铁片擦伤,我觉得绰号应该叫种疤才对;第二,你家父亲曾与我说过,你小子已经早早定了亲,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别的女人了。”
种朴小声嘟囔一句:“你都没媳妇儿,还管我的事儿!”
“好了,看样子身体不错,我要回去睡觉了。”
张辰起身要走,种朴急喊道:“别走,再陪我说两句话。”
这时,军医给他上完药,又给旁边一名负责照顾种朴的士兵嘱咐了几句,这才向张辰行一礼,扬长而去。
士兵连忙给种朴盖上被褥,种朴道:“你先出去一会儿,我和指挥使说几句要紧话。”
士兵出去了,种朴这才急不可耐问道:“三郎,你说下一场大战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