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荣子推开二楼那扇雕刻精美繁复图案的窗户,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风拂面而入,这若无,是余淮生或是蔺家主都没有感觉到风力,发丝也无异动,而这若有,便是明明没有风,屋外的玉兰树却在无端抖动,玉兰花肉感十足的花瓣似乎感受到了风的召唤,被席卷着裹挟着飘进窗中,似如余淮生几人进来时的漫天鹅毛大雪,屋中陈旧的味道瞬间被玉兰花浓郁的花香掩盖,初闻觉得香气迷人眼,再闻就有些闷人了。
“小荣子,你别捣乱,这玉兰花花瓣过于古怪,怕其中有什么猫腻,你要不还是把窗户关上吧!”余淮生一把扯下附在脸上的花瓣,一脸嫌弃,将花瓣丢到地上,赶紧出言制止小荣子。
可余淮生的话还是说晚了一步,小荣子还没来得及合上对开的窗户,一股无形的力量卷动着肉乎乎的玉兰花瓣,飘进屋内,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裹挟着黄金展台上的信封,飘飘荡荡,飘飘荡荡,恰巧飘进了余淮生怀里,余淮生躲避不及,下意识地接住了莫名来到自己这里的信封,尴尬得不知所措。
“蔺家主,我不是故意的,你看见的,它自己给飘过来了!”余淮生抬头看向蔺家主,见蔺家主面露疑惑,于是赶紧解释,自己对南相的物件儿一点兴趣都不感,免得惹些不必要的误会。
“这书信和余兄有些缘分呀!”蔺家主也不是小气的主,知道不关余淮生的事,是信件自己送上去的,即便语气相当无奈,并没有指责。
余淮生也不是个贪心不足的人,知道信件是南相的物品,而且能藏于南相故地地底多年,又设了强大的自愈禁制去封住通道口,想来应该里面应该有很重要的东西,余淮生知道,这信上的内容估计也事关重大,余淮生只是来看病的,并不愿牵扯其中,连忙将怀中信件递给蔺家主,撇开关系。
“等等!”秋生又拿出他那把短鞘匕首,挡在了余淮生拿信的手腕上,阻止了余淮生的动作。
“怎么了?”余淮生有些不懂秋生。
“这信件放在这里多年,连个盒子都没有,就不怕被人觊觎吗,唯恐有毒,小郎君还是小心为上”秋生看向蔺家主字字句句说得诚恳。
“哎哟,没有毒,我已经试过了,要是有毒,这会儿我早就毒发身亡了”余淮生一听秋生的担忧,看着秋生的大惊小怪,余淮生笑笑,摇晃着手中的信件,将信件再次递向蔺家主。
可这一次,余淮生的动作还是被秋生阻止了,这回换蔺家主不解了,疑惑并有些不耐烦地看向秋生,连看着窗外风景,闻着玉兰花香,沉浸其中的小荣子都回过头,看着僵持着的三人。
“小郎君,我不是故意坏小郎君的好事,只是我曾听家主说过,余先生可是徒手摸过炫彩砗磲还仍旧活着的人,这样的体质,还有什么毒物能进余先生的身,可我们,毕竟是肉体凡胎...”秋生不愧是常年游走刀尖上的人,心细如尘,说话更是一针见血。
“呵呵...”听闻秋生的话,蔺家主立马怂了,尴尬笑笑,收回了手:“秋生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余兄的试探不能算试探,就连炫彩砗磲都奈何不了余兄分毫,我相信,这世上估计没有什么毒再能毒倒余兄了”
“也是,那么怎么办呢现在?”余淮生歪着脑袋,看向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