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不,大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你说我干什么了呀,你这样做不对,你这叫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知道吗?”陈远国试图挣脱,脸憋得通红,所有反抗皆是徒劳,即便如此,陈远国嘴唇仍旧不停上下开合,做垂死的挣扎。
“我最烦你们这些律师了,要告就告,别一天到晚就来骚扰我妹,我可警告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如果还被我发现你再在城中村里到处乱窜的话,我就不会像今天那么客气了!”由于一边快走,一边还要挟制陈远国,庄稼汉说话微微带喘,口音更重了,陈远国虽然只听懂了三分之二,却准确地抓住了关键语句。
“怪不得这大哥对我态度如此恶劣,原来把我误以为是来找麻烦的律师了,这大哥喊梁小新妹,就算没有血缘,想必关系一定也非比寻常,只要我说服大哥,就能找到梁小新,只是不知道大哥知不知道梁小新与何光绪的事情,要是不知道的话就有些麻烦了,管他的,都到这种情况了,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陈远国在心里暗自盘算该如何开口,才能让对方相信自己是来帮忙的。
“大哥,大哥,大哥...”陈远国放弃了挣扎,小跑两步,绕到庄稼汉身前,一副狗腿讨好的低姿态模样。
“你要干什么?是不是还想耍花招?”庄稼汉止住脚步,狐疑地看向陈远国,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陈远国那一副做小模样,庄稼汉态度虽然没变好,但也没有更差,至少愿意停下来听听陈远国想说什么,毕竟,庄稼汉本就是个朴实的汉子,感觉到面前这个小个子虽然长得是一副耗子样儿,但态度和以往来的人都不同,也就抱着索性听你解释解释的心态放开手,不再继续拖拽陈远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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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不瞒你说,我也是个哥哥,知道哥哥这份儿对弟弟妹妹的爱护”陈远国又开始戏精上身。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晓得不晓得何光绪,我是何光绪的哥哥,我现在找不到他了,着实担心,所以,这才去医院要来了梁小新的地址,只为找何光绪,我发誓,我对梁小新没有一丝敌意”陈远国说何光绪是自己弟弟,也不算撒谎,毕竟何光绪的所长师傅刘铎曾几何时也是陈远国的师傅,那何光绪与陈远国算是同门,师弟也是弟,再说,陈远国还真是出于担心何光绪才会这么远跑来城中村。
“我怎么没听说何光绪那小子有哥哥?”庄稼汉狐疑地看向陈远国。
“大哥,你看这个!”陈远国眼珠滴溜溜一转,立马有了主意,将裤兜里那张已经揉得有些变形的照片拿出来,捋顺,递给庄稼汉。
“这是...?”庄稼汉接过照片,看到上面拥抱的两名年轻人,半晌,又看向陈远国,表情似乎要比刚才松弛很多。
“大哥,你想保护妹子,所以对外来者存有敌意是肯定的,但是嘛,我再说一千遍你也不一定能分辨真伪,你带我去见梁小新,我是不是坏人,自然能见分晓不是吗?”陈远国见对方仍有疑虑,便换了个说服方式,毕竟,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梁小新,存于陈远国心中的疑问才能一一被揭晓。
“如果,我说如果我发现你在骗我,我定会将你的脑袋打到开花”庄稼汉凝视陈远国,握紧拳头,直叫陈远国背上汗毛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