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陈远国再问。
“话是没了,我猜的算不算?”十三妹越聊越起劲,一副八卦的模样:“我觉得呀,这关文是在做一件惊天大事,并非如他所讲的那么单纯”
“此话怎讲?”一梅师伯饶有兴致地看着十三妹,并没有阻止她唠嗑。
“他中途有个十来天没来,我还以为这煞星是走了,结果,没过几天他打着石膏又来了,我们这行有规矩,是从不问客人问题,所以我就没打听。但,这一次的他与以往不同,他不但专挑人少的时间段进出,还只捡熟悉的姑娘陪酒,同时呢,每次过来都会认真仔细地检查一番”十三妹歪着头,眼珠子咕咕转,估计是想找到更多的细节去证明自己的判断:“对了,知道最诡异的是什么,他老是觉得身后有人,那之后我就只陪了一次酒,喝酒的间隙他往返到门口去检查了好几次,你们说,要不是做了大事情,谁会这么小心谨慎呢!”
“陈远国,开车送十三妹回去吧!”见想了解的都已知晓得差不多了,便让陈远国把十三妹送回到她上车的地方,十三妹下车时还有些恋恋不舍,一个劲儿地给陈远国暗示要是有时间一定要来看她。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大家默契的各自沉思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不知道一梅师伯和陈远国在想什么,但我想的一定和他们不一样。我之前在书房见过一本书,名为—论悖论,是个老祖宗写的,写的文言文,很多生涩难懂的生僻字,读着有些吃力,我看到第三卷时就没了兴趣,但今天发生的事却让我突地联想到了书中写过的一段话,大致讲的就是对灵魂的界定,如果这罗大雨真的在天有灵,那去见他父亲,从而遇见十三妹,从十三妹口中得知一些紧要的信息,就是生灵冥冥之中的指引,只是这些都过于玄幻,只能自己对号入座,根本无从探究。
“师伯,今天这事要不要去给刘所汇报一下”进了家门,陈远国突然开口。
“你觉得呢?”一梅师伯站在卧室门口,那里正好背光,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我肯定听你的呀!”陈远国停顿了一会儿,继而又道:“但是,如果要我选,我不会说,至少现在不会说!”
“你是害怕李丁的事再次发生吗?”我其实挺理解陈远国的,以为抓住了李丁就摸到了命门,结果这李丁也是真的虎,竟一人背下所有的罪责,可能对于警方来说是件好事,至少抓了个小头目,也算是对社会大众有了一些交代,但在陈远国这里是远远不够的,因为他还指望顺着这条线给自己洗清冤屈呢,所有,就一定要顺藤摸瓜,而不是饮鸩止渴。
“行呀,陈远国,我果真没看错你!”此事涉及到陈远国最根本的利益,他的回答也许不完美,但够真诚,一梅师伯很满意,终于像个老人家一般微笑着点头,就差双手背背了。
“那师伯,接下来我们总得要做点什么吧”陈远国这会儿心里如猫爪般,明明坏人近在迟尺,自己却毫无办法。
“你俩过来!”一梅师伯把我和陈远国招到沙发上坐下,然后从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一个橘子,对着苹果最包满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
“分两步走,第一步,小师侄,你明天一早便去找刘铎,告诉刘铎可以行动了,刘铎指哪儿你就打哪儿!”一梅师伯如布行军阵图般,把缺了一块的苹果放到我面前的茶几上。
“第二步,陈远国,你明天再去趟汇阳路,你负责跟踪关文,收集相关证据”一梅师伯把剩下那个的橘子塞进了陈远国手中:“还是那句话,要是遇到危险及时和我联系,千万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你们心里都很清楚,我们面对的不是普通人,他们一旦被抓很有可能面对的就是死刑,这样的人,为了逃脱生天可是会丧心病狂的哟!”
“那我们怎么联系你呢师伯?”陈远国歪着脑袋看着一梅师伯。
“明天我出钱,你一早去买三个哔哔机回来!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还要我告诉你,我看你刚才递钱给十三妹时别提多积极了,说得好像那不是我的钱一样”一梅师伯白了陈远国一大眼。
“师伯?”陈远国的问题解决了,轮到我提问了。
“你又有什么问题?”一梅师伯有些不耐烦。
“我不熟悉刘铎,陈远国对关文有情绪波动,我俩能不能调换一下工作岗位,这样做起事来不更得心应手吗?”也不是偏见,只是我一直就对刘铎不太感冒,总觉得这人心思太深沉。
“我故意的!”一梅师伯拿起那个被咬过的苹果又下了一大口,感觉这一口下去,拳头大的苹果就只剩小半边了:“人嘛,不能总呆在自己的舒服区里对不对,是时候出去历练历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