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生老弟,你杀过鸡没有?”陈远国突然问了我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呃...?”
“或者你看过电视剧里菜市场里处置杀人犯的场景没有?”
“对哈,我知道了,你是想说如若要处决掉一个成年人,想做成案发现场的模样,要不就得悬空提着头或者提着身体,要不刀就得多少作用力在水池边的石板上,对不对?我记得卷宗上记载,当时法医是勘察过水池周边的,是没有对应的痕迹的,甚至连血液反应都没有”说到这里,我突然就有了一丝思绪:“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柳秋秋真的是完全落入水中后才被刀斩的,但是这就需要难度了呀,难道凶手也跟着跳进了水中?不对呀,他是怎么做到如此干净的呢?”
“如果昨天你们不去夜探酒城医院,遇不见那俩保安,可能我也想不出这凶手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当我和其中一个凶手交过手以后,我便大致猜到了”一梅师伯耸耸肩,放下手中的筷子,把自己肥肥圆圆的小手举到坐在桌对面的我和陈远国的眼前。
“怎么了呀?”陈远国眯着他的小眼睛,左右上下看了看一梅师伯的手,满脸疑问。
“你们两个什么眼力劲,难道没有看见我受伤了吗?”一梅师伯一脸的不快,仿佛自己是在和两个傻子说话,一副嫌弃的表情。
“哪里受伤了呀?一...”本来想称呼一梅师伯为一梅妹妹的,我憋了半天,实在是无法将妹妹两个字给说出口。
“真是,白瞎了这么一双好看的眼睛,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一道划痕呀,要不是老娘身手好,这根手指怕就不保了!”一梅师伯将其余四指收回,单单比出食指,将食指指盖朝上,送到了我鼻头处,我这才发现,一梅师伯的食指指甲盖上不知被什么利物拦腰划出一根极细极深的划痕,痕处还有一丝很淡的血液结痂,不注意看,还真的容易被忽视掉。
“这是,这是什么东西弄出来的痕迹?这般纤细,要是再晚点给我俩看,估计都要好全了吧”陈远国的脸都快贴到一梅师伯的食指上,这才终于是看到了一梅师伯所受的伤,脸上浮现有些想笑而不敢笑的别扭样儿。
“你懂什么!”一梅师伯也是不客气,食指一下搓在了开口打趣自己的陈远国那张只见骨不见皮的脸上,一梅师伯的手劲大我可是真真切切地体验过,这一指上脸,疼得陈远国发出了呲的一声,立马躲得远远的,可怜兮兮地看着一梅师伯。看着陈远国那怂样儿,一梅师伯简直乐开了花,话语间都带着笑意:“不逗你们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那天我不是酒醒了没见你俩吗,我就寻着你们的痕迹从那墙角爬了进去,看着后门有扇敞开的门,我还在纳闷你俩这行动也太不谨慎了,门就这样大开着,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吗?还没等我走到门前,便听见了二楼的打斗声,知道应该是出了事,我身上没有其他东西,只有钱和丝巾,我便将丝巾缠住了脑袋,飞快地跑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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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梅师伯上了二楼后,寻着响动声来到了资料室,从门外见着一堆杂物中间躺着狼狈的我和陈远国,陈远国还能挣扎一下,我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脸上一片血肉模糊,房间里站着两人,发现了后来的一梅师伯,身材略高极其精瘦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指挥着另一个同样身穿制服身材较为魁梧的男人向一梅师伯发起进攻,只见那魁梧男人一个健步如阵风墙一般冲到了一梅师伯面前,一梅师伯只是右脚退了半步,借助身体的惯性,起身踢飞了冲上来的魁梧男人,然后脚尖轻点男人的胸腔处,这看似随意的一脚,不仅让男人直接飞到了陈远国旁边的杂物里,还让男人抱住胸口一阵嚎叫翻滚,看那样子短时间内应该是站不起来了。而另一名身材消瘦的男人见状就要上前帮忙,面露凶相,埋头将电击棍的功率一下开到了最大,对着一梅师伯的天灵盖便是一击,一梅师伯哪里是吃素的,只是一个侧身便轻巧的躲开了,消瘦男人的电击棍也在踉跄中滑落到了黑暗的角落里。
可能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个子矮矮的女娃娃会有这般的身手,丢落了电击棍的男人先是一愣,继而没入黑暗中,不知从裤兜里掏出了什么,双手平行拉开几公分,矮身朝着一梅师伯的下盘攻去。虽然一时间看不清消瘦男人手里的东西,但是一梅师伯嗅出了危险的气息,知道对方的这一击一定是冲着她的小命来的,所以就出现了陈远国看到的那一幕,一梅师伯飞脚踢断了保安的一条手臂,然后制住了他,而一梅师伯的手指甲盖,由于躲闪不及时,也在与他交手中不幸受了点轻伤。
“这小子,应该是急了,才会暴露自己的隐藏技能吧!”一梅师伯已经吃饱了,开始悠闲地给自己斟满一杯茶水,小口小口的啜着。
“那,一梅妹妹,那个保安手里拿的难道是?”陈远国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动地看着一梅师伯。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一根特制又极细的钢丝吧”一梅师伯肯定了陈远国的问题。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陈远国显得有些激动,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身,和陈远国坐着同一根长板凳的我只感觉板凳头一轻,整个人差点摔了下去,还好给及时扶住了,不然我一定摔个狗吃屎。
“哎哟,你小心点吧陈远国,别激动呀,你突然站起来,差点把我给弄摔下去了”我一脸不满地看着这个陈远国,三十来岁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尽然高兴得像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