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一段时间”我好奇问道。
“后来不知怎地,她便被黄夫人叫人打断了腿,说的是有一次被黄夫人抓到她爬上了黄厂长的床”陈远国面露囧色,我看他那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猜想要不是实在没有突破口了,陈远国打死也不会承认这段感情吧。
“还真是狗血剧情呀”一梅师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陈远国道:“我不管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既然她在黄夫人身边呆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么她一定知道黄夫人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你刚才问清楚没有,我们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她?”
“我没有打通她电话,也不知道这婆娘是不是已经穷到没钱交电话费了,哎,真的是造孽!”陈远国苦笑着摇头。
“那我们要去哪里找她呢?”听着有眉目了的事情好像又绕回了死胡同,我有些焦急的问道。
“这样吧,两位先回去,留下个联系方式,我确定了以后联系你们可好”
“也行,我也饿了,我和哥哥先去吃点东西,你给老娘好好地干, 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这里的钱,你先拿去买点吃的,然后再给自己整两件干净得体的衣服,如果可以的话,再寻个保洁阿姨过来捯饬一下你这里的卫生,毕竟这样邋里邋遢的形象真的会影响你给我办事的能力”一梅师伯把手伸进里包,摸了一沓钱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看着桌子上起码有个二三十张的崭新钞票,我不禁嘀咕,这一梅师伯是个神灯吗,为何能不停地变出钱来。
从陈远国家出来以后,一梅师伯似乎不太对头,一下就没了刚才那样老娘最大的气势,整个人走着路也是没精打采的,也走得不太快了,我看着她有些惨白的脸关切地问:“师伯,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我看你脸色不是太好?”
“不服老不行了,多动动脑筋就觉得自己身体被掏空了一般”一梅师伯很少温柔地笑了笑,但看着那一脸吹弹可破的肌肤,我真的无法把老和它联系起来。
“可是师伯,你是真厉害,你看这陈远国,你只消看一眼,就能知道这人的过去这人的家庭,还有这人的弱点,我要是有你这样的眼力,怕是普天之下再难逢敌手”话罢,我还学着电视上武林高手的样子比划了两下我的猴拳,逗得一梅师伯一阵嬉笑。
“你这小兔崽子,一天半壶水叮当响,你以为老娘是那庙里面的神仙吗?”正当我舞得起劲时,一梅师伯一个劈天盖地的巴掌就朝着我的脑门心拍了下来,我没站稳,差点摔在了石板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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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错什么了呀,你又打我,呜呜”看着面前虽然有些有气无力但下手仍是很重的一梅师伯,我委屈巴巴地摸了摸自己因为发质太硬而立起的刘海,一脸的不解,自己这不是在夸奖她吗,这女人心真是海底针,连说好话都要被打,我还不如直接做个哑巴算了。
“你懂个屁”一梅师伯一口唾沫啐在了地上:“你知道相士一派为何会凋零至此吗?几百年前我们的先祖可是能在朝野做一方宰辅之人,享受无数门生的崇拜,家里堆着数不完的金银珠宝,日子可谓过得别提多风光多滋润了,可现在呢,就剩我一个老不死带着一个小不懂,要不是我被...算了,现在给你讲这个就讲远了,就先给你讲讲我们这一派的弊端吧”
因为冬季的缘故,此时的天色已经有些微微发暗了,一梅师伯带着我去河边找了一家生意不错的烧烤摊子,特意选了一个离跳交谊舞坝子远一点的桌子坐下,点了一些麻辣烤鸡,油炸花生米还有野葱拌黄瓜,再吩咐老板用了六七个鸡蛋给炒了一份应该叫饭炒蛋的蛋炒饭,最后临了还特意要了一箱高原啤酒,我虽是馋酒,但是看着脚下那一箱二十瓶的啤酒,我还是吞了吞口水,这要是全喝下去,怕是这碗看起来相当美味的饭炒蛋就不能再在胃里安生了吧。
“不要多想,老娘只给你点了一瓶,剩下的都是我的,我现在觉得有些疲乏,得喝点酒来解解乏”一梅师伯像是看出了我的心事,熟练地从箱子中掏出两瓶比她胳膊还要粗些的瓶酒,拿着桌上的开刀唰唰两下就撬开了瓶盖,递了一瓶给我,自己则把另外一瓶倒进了一个大玻璃杯里,咕咚咕咚,没等我反应过来,半瓶就下了肚,看着一梅师伯那个吞口量,还有那面不红心不跳的样子,我便不禁感叹,这相门一派,怕是都是些酒鬼吧,要是师傅在这里,可以再喝一箱。
“是因为连着给刘所和陈远国批了面相的原因才让师伯你如此虚弱吗?”我大胆的猜测。
“哟,是有一点点进步了,连这个也被你发现了”一梅师伯看了我一眼,立马又把剩下半杯酒全部倒进了肚子里:“其实我挺羡慕人六爻的,没事看看星象把把罗盘,至少这些都是死物,双手那么一抖一挥,便能根据事物所呈现出来的形状辨别一二,要是真的批错了,那也是物件不够灵性,和这算卦之人关系不大,可不像我们相士,要是眼神不准,失之毫厘便差之千里,嘴巴一张,尽是黄腔”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师伯你可真是厉害,连着陈远国女子弃他而去都给算到了,你可没看到当时陈远国那表情,但是,相比之下,我觉得刘所看到你的眼神,更加的精彩”我看着一梅师伯那副得意的表情,连忙开口拍起了马屁,虽然和她相处的时间不算太久,但一梅师伯今天这一波鬼斧神差的操作真的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知道要作一个优秀的相士,出了相当高的天分之外还需要什么吗”
“呃...?”
“需要活得长”一梅师伯没等我回答,便自顾自地抢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