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谢云鹤说出自己的想要将自己的佩剑拿回来的时候。
遭到了秦老爷的软钉子。
“谢剑客,是老夫招待不周吗?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说实话,按照江湖规矩,在来到其他人家里做客的时候,是需要卸甲的,轻装上阵。
一来是保障对方的安全,二来是表示尊重,尤其是这里还是武林盟主的府里。
要求谢云鹤不拿剑也是合理的,但是将他的剑扣压在书房就不合理了,一般就只是要求不佩戴罢了。
如果客人重新佩戴回武器,说明要离开此地了或者说是对这里有什么不满。
秦老爷的说法其实是有些歪曲这个意思的。
只字不提他将谢云鹤的剑扣下的事情。
谢云鹤估量了一下两人的实力,他感觉秦老爷的实力深不可测,他打不过呢。
要是能打过对方,他就明抢了。
但是他认为自己打不过对方,再者说这里还是对方的地盘,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算了,算了,该低头时就低头。
“晚辈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在这里待得久了,有些手痒想练剑罢了。”
谢云鹤拱手道。
“不愧是年轻人啊,就是勤奋,你想要练剑可以找府里的下人要一柄木剑。”
秦老爷宁愿给木剑都不愿意将谢云鹤的佩剑还给他。
谢云鹤知道今天是没有结果了,也不想和秦老爷纠缠了。
刚想提出告辞,秦老爷又开口了。
“谢剑客,你与小儿的事情,也不要怪我狠心,你们还年轻,还有很多更好的选择。”
秦老爷缓缓说道。
又被提到这件事了,谢云鹤抬头朝着秦老爷看去。
正午的阳光透过镂空的木窗投入房间内,照在秦老爷身上,显得他的脸色有些晦暗不明。
谢云鹤原本想说什么,看到对方这副样子,他说出口的话就换了一句。
“晚辈知道的,我会和阿煜说清楚的,哎,说到底是我们有缘无分。”
边说着,谢云鹤微垂着脸,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秦老爷看起来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点了点头,就放谢云鹤离开了。
谢云鹤走出书房,脚步没有停顿。
直到远离了书房,看到了天边挂着的太阳后,他才舒了口气。
他刚刚原本想要说的是,他和秦煜公子并没有什么私情。
但是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这样说。
如果说他收集到的信息显示他是被秦煜带回来的的准少夫人,两人情义颇深,那么他就最好还是按照这个身份的人设走下去。
因为他感觉如果自己没有秦煜心上人的这一层身份,秦老爷好像就会立刻把他搞死的感觉。
那是一个视人命为草芥的人。
能够耐下心和他多聊两句,可能都是看在他的身份的份上。
谢云鹤说出了想要和秦煜撇清关系的话,这正中秦老爷的下怀,自然不会做出什么阻止谢云鹤的行为。
这也让谢云鹤去找秦煜的事情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谢云鹤行走在秦府里的时候,老是觉得这里就像是什么巢穴一样,走到哪里都有人路过。
有点不自在。
现在看来,这些人就像是秦老爷的眼线一样,观察着府里人的一举一动。
在谢云鹤想起了内力的运用方法后,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谢云鹤不动声色,快步来到了温之枝说的秦煜关禁闭的地方。
其实就在秦煜自己的卧室里,他只是被禁足在卧室里而已。
一日三餐都有仆从送去,倒也没有那么悲惨。
谢云鹤在来到这个种满了竹子的小院子里的时候,这里还站着几个守门的护卫。
那些护卫都是有武功在身的,看起来武功还相当高强。
谢云鹤走了过去,刚想说明一下来意。
这几位守门的护卫居然就让开了。
谢云鹤顿时明白了,可能是秦老爷已经和他们知会过他要过来找秦煜这件事了。
他也没说什么,就走进了卧室内。
卧室的格局和谢云鹤那间客房的格局很类似,屏风后的桌子处坐了一个人。
谢云鹤走了过去,径直拐过了屏风,朝着那人看去。
那人一身白玉色的袍子,此时正在悠闲地握着茶杯在喝茶。
就算见到谢云鹤进来也并不意外。
朝着谢云鹤的方向微微侧头。
谢云鹤表面淡定,但是心里已经在呐喊了。
第几次,这是第几次了?
又是一名脸上带着圣光的人。
温之枝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