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华生气地喊:“爷爷,我还没讲完呢。”
“讲什么讲,你个怕老婆的东西,老子没你这个孙子!”说完,恨恨转身,走回书房去。
周瑞华:“……”
腊月十九,周瑞华挨到下班,连奔带跑地出了单位,坐上开往金市的火车。
连着上了这么久的班,他一口气请了五天婚假,终于能好好陪一陪姜晓穗。从金市火车站下车,谯红林在站外等他,连夜把人送回溪水大队。
“姐夫,我姐不知道你回来,已经睡下了,今晚你睡我屋吧。”姜晓湖一早得了消息,半夜起来给他开门。
周瑞华点头道谢,目光贪恋地扫过姜晓穗的房门,走进姜晓湖的屋里睡下。
姜晓湖原本和姜晓河一人睡一床,周瑞华来了,兄弟俩只好挤在一个被窝里,一晚上三人谁也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周瑞华很早起来,到厨房里洗了脸,简单吃了饭。
宋幼姗心疼女婿,轻声问他:“是不是晓湖和晓河吵到你了?昨晚那么迟睡,今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周瑞华摇摇头,压低声音回答:“没事,我自己睡不着。妈,晓穗这几天身体怎么样,吃得下吗?”
听他关心女儿,宋幼姗眼里浮出一抹欣慰,笑着说:“这几天倒吃下去一些,她还算幸运的,怀孕没有太大的反应。飞南媳妇那才叫折腾,听说吐得苦胆水都出来了,人也瘦下去一大圈。”
周瑞华才不关心人家媳妇怎么样,又仔细问了姜晓穗的起居住行,什么都想听一听。
宋幼姗一一讲给他听,讲得差不多了,便问起他工作调动的事,知道没有太大的问题后,心下稍安。她最怕女儿去了海市,女婿却被困在省城。夫妻两个分隔两地,那才真正苦出黄连水了。
正说着话,大门外传来汽车马达的轰鸣声,接着院门打开,周老爷子和宋越文、江雅、宋青华走进来。
周瑞华叫道:“爷爷、外公、外婆、舅舅。”
周老爷子提前两天过来,和宋越文夫妻俩一起住在公社招待所,看见周瑞华一愣,随即笑起来:“臭小子,昨晚几点到的?”
“两点多。”
“嘿嘿,见过晓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