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算了,走吧,咱们出去转转。”
母女两个一唱一和,出门去了。
“爸,妈,你们还好吗?信里不是说你站不起来了吗?我担心了好几天,现在到底好没好啊?”宋幼姗问。
宋越文直接无视她,冲站着当木头的姜忠平说:“忠平,快坐,一路过来辛苦了。来大队没车,你们走了很久吧?”
姜忠平倒挺受岳父岳母待见,拉了张修补过的木凳在床尾坐下:“不辛苦,晓穗遇到附近大队的社员,开拖拉机带了我们一程。”
“哦,那运气可真不错。”宋越文奇道。
姜晓穗环顾一周,把角落的小椅子拉出来,一屁股坐上去。
宋越文笑了:“这是阿宁的椅子,她要见你坐了她的椅子,指定要闹呢。”
姜晓穗哈哈大笑:“小妮子脾气挺烈,我们进大队时看到她和几个小男娃打架。她一打三,把人按在雪地里,还扬言要叫她老舅来削人呢。”
老太太也笑起来,说话很吃力:“阿宁脾气大,这样才好,不会受欺负。她几个舅舅都是好的,怕她被人欺负,从她出生起,一直给她撑腰。要不然,她会被大队里的孩子欺负的。”
姜晓穗若有所思,说道:“不要紧,外婆,阿宁生气了,我来哄。”
宋越文笑了,仔细看了看姜晓穗的模样,问老太太:“阿雅,你有没有觉得,晓穗和阿宁长得有点像?”
他这么一说,屋里人全部看了过来。
江雅眯着眼睛,看了半晌,叹了口气:“我眼睛不中用,看不清了。不过你们是姐妹,长得像也很正常。”
姜晓穗闻言站起来,走到床边,握着老太太的手说:“外婆,你再看看,我和阿宁像不像?”
江雅模糊的视线里,忽然冲进来一张明艳的脸庞,像花儿一样娇艳,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宋幼姗。
“好看,好看。”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不由分说地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