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娘皮不服管教的样子,看了就烦,回头跟飞南结婚了,非得好好给她立立规矩不可。
“学以致用,不过咱也不能乱用。”姜晓穗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转头对大家说,“放心吧,这次广交会咱们公社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光是竹编这一块,就卖出去4万多美金,换算成人民币,大概是7万多。”
“多……多少?七万!”人群里顿时炸锅,社员们念着这个数,甚至不知道后面有几个零。
“姜干事,那我们每个人能挣多少啊?”有人巴巴地问,语气敬畏至极。
“得看公社的意思,而且这么大的单子,咱们大队可吃不下。总要十个大队一起分了才是,另外,公社还要准备建养兔场,这要是建好了,才是真正的摇钱树呐。”
“养兔场?难怪公社让大队长去开会,说有重要的指示。”姜老爷子人还把着自行车手把,要不是这么多人为难他孙女,老早出发了。
“是啊,爷爷,您快去吧。等您回来了,再跟大家好好说说。”姜晓穗在姜大嫂的殷勤伺候下,擦了脸,看向社员,“行啦,该干啥干啥去,别一天天瞎猜,听风就是雨的。咱们公社越来越好了,大家伙好好干,吃饱穿暖不成问题。”
“哎,姜干事真是越来越能干啦,我看十里八村没一个人比得上哩!”
社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直把姜晓穗夸上天。
等人走了,姜晓穗推了推姜老太,好奇地问:“奶,你杵着干啥呢,咋不说话?”
“哎哟!”姜老太猛地回过神,一脸做梦的表情,“大孙女啊,你刚刚说竹编卖出去多少?”
姜晓穗懂了,这是受刺激了:“奶,7万不多,你想想十个生产队呢,划到每个人头上没几块钱。您别太当回事啊。”
“咋能不当回事呢?”姜老太好像突然回过神来,激动地抓着她说,“宝贝大孙女哟,你咋这么厉害呢!要不说,你去广州这几天,奶天天晚上梦见你。梦里啊,你就跟神仙似的,身上都是五彩霞云呐。”
“嘘,奶,封建迷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