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口。”姜晓穗瞅了她一眼,又对谢景川说,“谢知青,我发现你现在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啊。你上回来的时候,可全程笑盈盈的,斯文绅士的很。这回竟然学会诉苦了,露出真面目了?再也不装了?”
谢景川汗颜,心想他可不是露出真面目了,他是找不到任何角度把她当普通女人了。他对普通女人能做到温柔多情,可对一只上蹿下跳的刺猬,温柔触摸只会被扎。
“开个玩笑,我对这趟公差十分感恩。倘若您再有差遣,必定随叫随到。”
“那就得了。”姜晓穗说,“不过接下来我也用不着你,你伺候好你表哥就行。竹编厂那边开工了,广交会在即,你先帮着周书记把这件事做好吧。”
谢景川答应,心里还有些不得劲。仿佛喝了好几天白酒,突然顿顿白开水,一点味道也没有。
回到公社的第二周,溪水大队的竹编厂坐进了一批老匠人,中间的长木桌上铺着一张张图纸,上面的花纹全是社员们见都没见过的样式,厂里一度成为溪水大队最神秘、最时髦的地方。
姜晓穗没管这事,她正忙着安排野菜任务。这一次她考虑到东山大队的情况,特意和陈伟良商量,下发了2000斤野菜给他们。等时候差不多了,又要征集马、驴到河滩边去拉。
工程浩大,姜晓穗虽然只管对接,可也忙得团团转。此外,她还得应付那些献殷勤的生产队大队长,可以说是公务缠身。
好不容易歇下来,时间已到了清明前夕。
姜晓穗赶着去了趟谯红林在公社的家,给他爱人和孩子送了点青艾和糯米粉,东西不多,略表心意。
之后她赶回公社,打定主意要在摸鱼中度过,然后总有人不肯放过她。
周瑞华:“姜干事,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他们已经有十多天不曾说话,两人都被公务缠身,忙得不可开交。加上姜晓穗在消解自己心里不该有的心思,刻意避开了,因而这一次算是上次他相亲后,二人头一回停下来说话。
姜晓穗心里悔恨不已——摸鱼应该直接回家去,为什么还要来公社等下班?这下倒好,被他抓个正着!
她挤出笑,友善地问:“周书记,您有什么指示?”
“指示不敢当。”他面无表情地说,“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你这个月的劳动生产时间还没有达标。”
姜晓穗一愣,随即惊叫起来:“哎呀呀,挖槽,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还以为拖拉机是我自己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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