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起头,状似平静地讲述着,但短短几句话已然在两个男人心头掀起轩然大波。
厉阙天的书房里放着苏清雅母亲的画像,这意味着什么?
厉天阙是认识苏清雅母亲的,甚至,交情还不浅!不,不只是交情。
男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在自己日日办公的书房内摆着一个女人的画像,他们也是男人,自然比谁都清楚,那一定是深爱着对方,已经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才不得不借着画像一解相思之情。
“你确定那张画像跟苏清雅的母亲长得一样?”
“那厉天阙有没有告诉过你,他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傅霆琛眯起眼睛,再三确认,得到的都是厉淮景肯定的答复,随后,他又问出了自己心中最想知道的。
“那个女人叫做苏苏,是义父的初恋情人,当年义父年少轻狂,跟家里闹了矛盾,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到一个偏僻的小县城,他在那里遇到了苏苏,并且跟她两情相悦,两个人很快就在一起了,感情很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只是后来,他们所住的出租房失了火,义父刚好外出才躲过一劫,而苏苏却不幸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了,义父悲痛欲绝,抱着苏苏的骨灰哭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最后被家族的人找到带了回来。这么多年来,义父没有一刻忘记过她,他给苏苏立了个坟,上面写着厉天阙之妻,这些年义父都没有娶妻,就是一直放不下她。”
听到这,傅霆琛不由得感慨法律界不苟言笑,说一不二的大法官居然是这么专情的一个人,但这个故事,怎么听着,都有很大的漏洞。
“你义父当年有没有确认过苏苏的尸体,确定是她本人吗?”
厉淮景长叹一口气道:“本来两人都要结婚了,眼看着就要过上幸福的生活,没想到突遭横祸,义父当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不愿相信那具尸体就是苏苏,还找人比对了那具尸体的DNA,可是结果是残酷的,那具尸体,就是苏苏,不是别人。”
傅霆琛眉头微蹙,“既然都已经确定那是苏苏了,厉天阙见到清雅母亲照片的时候怎么会这么激动,一个死了的人是不可能复生的,应该只是恰好长得相似罢了。”
看来他的推测是错的,他还以为厉天阙就是清雅未曾谋面的生父呢。
可现在清雅的母亲死了,厉天阙又因心脏病抢救中,想要找个人求证这件事都不行,一切,只有等到厉天阙清醒才能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