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ll I'm in the ground……”
痛饮生命之水的神父的双手打碟不能,于是他唱了起来?画风突变!
对话的暂停让治愈的小曲飘入耳中,唤回了榧然的迷茫,他干咳了一声:“嗯……她已经跟你说过会怎么做了吧?她会和突然出现在你旁边一样干掉前主旧部,控制住全部基层,你及时补人顶上去工作培养自己的班子就好了。”
“明白。”男人严肃地点头,只是榧然一身松垮的大T恤和花花绿绿的沙滩裤有点出戏,至于镜晓已经走开来了杯果酒眼瞳低垂开始工作了。
“哦,那其实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嘞,你是专业的管理学毕业的,理论什么的知道的应该比我要多。”榧然指了指酒吧最里的厕所,“那有个暗门可以直接到隔壁网吧,要不要去回忆下青春?”
这回轮到男人呆住了,他嘴唇颤动了好几次才给出了答复:“好。”
这是什么路数?
歌舞的喧嚣远去,替换而来的是敲击键盘和一些声音外放的游戏播报。
“国王们以世袭的权柄和虚名逼你下跪,诺克萨斯要你站起来,让你在荣耀中重获新生,让世人有目共睹。”
榧然身侧一个映光总体呈灰绿色的超大屏幕后的音响响起了四平八稳的台词,他不禁侧目看了过去,一个拔掉耳机的鸡窝头青年正单手操作,另一只手在掏耳朵,看来是捂得太久感觉难受了,这里的设备也不咋地嘛。
男人啄磨着,这算是个思想教育工作?
在悠扬且密集的轻声敲击乐伴奏下,榧然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把腕表对准屏幕下边框中间的扫描眼,片刻后屏幕便显示出了本城及附近的可用所有游戏服务器和搜索框,左上角是帐户余额和本城电磁波收束加速和非本地使用量子联接的计时费用。
其实利用腕表终端就可以完成绝大部分操作,区别只是投影屏幕的画面没有那么精致,没有翻过本城防火墙玩到本城没有建立服务器的游戏的能力,这里大概收取的就是加速费用……不过有的游戏运营商也提供这项服务,毕竟咱都按服务器服务时长收费了嘛,这钱不好赚,得从各方面入手才行。
小主,
男人也坐下了,他倒是没有开机,因为终端定位好歹是没人看的,要是给网监看到城主偷跑出来泡吧就有点丢脸了,还有损行动的隐密性。
“咳咳,我不忘初心,我和学生时代的我一样纯粹,为理想奋斗一生……”男人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表演说。
榧然看向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终身恪守我的信仰,如果有朝一日我治下的城邦变了颜色,变成贵派的敌人,也开始支持滋本,贪图利益,开始垄断产业,侵略他城,剥削民众,那么就该让盟友们唾弃我,反对我,也请您带领人民打垮我,取下我的头颅,把我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男人声音不大,但慷慨激昂,表忠心能让自己热血沸腾真是少见,榧然觉得自己有点更加理解什么叫知识背景了,和自己没差多少的人都会产生自己不能很好理解的想法,如同神经病一样逻辑和认识方式完全不通,那么其它文明对于自身背景的标准只会比神经病还神经病。
榧然张了张嘴想跟他说说变通之道,均衡主义之类的,但想想还是算了,有坚定信仰的人是目标主义者,他们会充满激情,在无高位力量的情况下行事的成功率和效率上总比虚无主义的无所谓随它便要好些。
“……那好,”榧然有点发愣地看着男人似乎有火焰与光的眼神,“我估计她也杀的差不多了,你赶紧委命新任吧,笼络人心什么的你总比我会……让我摸摸鱼。”
他转回头看起那些服务器,其实榧然是真的想接触下游戏,他以前只玩过单机……反正他不用干活闲着也是闲着。
男人充满干劲地打开腕表开始工作,不出所料死亡报告也已经发给他了,毕竟他的联络表有特殊插件,全体系内人员ID全都标注在职务树上方便调配,从前军部分级不多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