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呆若木鸡,看着两位警备员把少女带上了飞梭,随后缓缓升空,飞驰远去。
他不解,疑惑,他想冲出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敢,他很理智,他不是帆高,她也不是他的阳菜,他没有冲动的理由,干预执法是违法行为,他没有决心,没有勇气,甚至害怕冲过去无事发生被奇怪的目光看着,因为她甚至不认识他。
他只是个普通人,命运不会向着他,行为不会被合理化。
大爷的收音机里传来悠悠的戏唱,他突然就听懂了,应该是穷书生多次落榜在京城的雪中嗟叹的情景吧。
“常言道命理无常,苍天咋会给哪个留了路?
说无情狠心,人生下岂是吮血的兽?
都是混沌世道的黑~蚀皮销骨!”
先生啊,你错了,人们不是因为弱小无知,积贫积弱才麻木不仁的,这是他们的天性!可我多希望你是对的啊,可偏偏我对了!我们中有偏安者,有把纸条交给老师的敌人,有被碎掉的梦压垮的行尸走肉,人们的力量已不可借助,全然没有办法了,只能看着最温顺的朱都被养绝种了,看着农场主们自己再划一批人出来当农民了!
少年晚班是下午五点到十一点,整晚他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在小面馆客人并不会很多,并没有出什么纰漏。
王城及其附属城与零城及其附属城一般,其中保留有许多古建筑,作为景点向外开放,但信用换算的复杂性让零城近十几年一直限制出售旅游票据,不过各城内部都是设有旅馆宾馆的,但也不必考虑盈亏问题,因为工作跑来跑去的家伙大有人在。
这里的旅店就比赛博那边要豪华的多……或者技术应用的更为广泛吧。
榧然赞叹地看着会验证身份自行打开的门,虽然是定位腕表的,但边不得不说中控网络渗透在方方面面,母核找不到他们才是怪事。
此时诺华溜到厕所已经开始研究电动牙刷了,这么听牙医的话早睌各刷一次牙,真是个乖孩子啊。
但一旁的柜子里赫然有能漱一口就能清理口腔杀菌蚀垢清新挥发的袋装液体,但这个柜子是个自动贩卖机,这是真会赚钱啊。
花费时间去获得钱财,然后付出钱财节约时间,能交得起智商税的家伙们就在这个闭环里跑完一生,毕竟不是收割机的顶层。
镜晓往沙发上一躺,自动按摩模块和终端投影就弹出了启动请求,相比赛博,这里民科应用远比军用普及的广泛,可能是需求侧重不同吧。
“准备如何?”她懒洋洋地问。
“这里的最高管理者是个有梦想有抱负的难得好人,我们控制安顿住基层管理者,帮他把中高层清理下就好……这叫什么?清君侧。”榧然来到落地窗前,外面高楼大厦与老旧的建筑交替,灰色与光辉相彰。
“我来吧,我可以无能量效应分身到全城。”镜晓悄无声息地使用了时空视角,一切都出现了行动轨迹的影子,呼啸着的星辰,光路,摇晃的树叶,行人,载具,在微小地动中回弹的建筑,唯有身旁的榧然和他牵住的诺华色彩明晰。
她有些迷惑了,这条命运真的是可以改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