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制止她，“把纸条给我，别把它撕碎了，等你三哥考完，我们再查这件事。”

韩小梅连忙把捏皱的纸条展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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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五刻（夜里十二点）。

黎语和韩小梅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到灶房里蒸鸡蛋羹。

快到中秋了，夜里凉，先给韩铮弄些东西吃。

黎语另外烧了点热水，放到羊皮囊里。虽然韩铮带不进去，但在贡院外面等着的时候可以喝。

两人在这边忙着，韩铮听到动静，起来看了看，见时间到了，穿衣整理。

他这边收拾完，黎语正好把鸡蛋羹蒸好。

同时，四儿和路玄也起来了。

黎语一看，干脆给几人都冲了一碗鸡蛋茶。

四儿看起来比韩铮还紧张，喝鸡蛋茶的时候手都是抖的，幸好路玄在他旁边扶了一下，否则连碗带勺子都要被他摔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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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吃了点，路玄牵来马车，黎语和韩铮提着东西，上车出发。

不同于县试，考乡试的人翻了几番。子时还没过去，街上便都是考生了。

见马车不好跑，黎语和路玄下车走着。

四儿和韩小梅坐在马车外，以防走散。韩铮则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放在平时，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韩铮便接受了所有人的好意。

他想，他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精神头去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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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到的不算早也不算晚。

贡院门口已经排起了队，黎语让路玄看着马车，她提着灯笼和韩铮一块去排队。

正跟韩铮说着话，黎语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扯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