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死者的胃里有酒水发酵的味道,胃里食物大部分没有消化,我猜想死者是吃酒后,在酒醉昏睡中,被人锤击而死。”
说完,杨蓁带陆知勉去看另个箱子:“在将军府后门,除了这个箱子,没发现可疑的线索,但是,刚才我擦拭箱子的时候,发现两个箱子的铜锁扣上都有一个喜字,且两个喜字一模一样,我猜测这箱子是用来盛装女子嫁妆的。”
陆知勉凑近看了看,脑子里浮现出今日在谢家的画面,“谢平江妻子郑氏的梳妆盒上,也有这样的喜字。”
杨蓁把尸格,递给陆知勉,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孟老夫人和谢平江的私情告诉他。
“其实,我与孟泽安闹和离那段时间,我绑架了谢平江一段时间。”
一听这话,陆知勉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你怎么回事?”
“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就是了!孟老夫人和谢平江未有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
孟泽安最开始是想以七出之条休弃我,好昧下我的嫁妆,孟家老夫人更是以孝道压我,我才将谢平江困在府中,威胁孟家人,改休妻为和离。”
陆知勉没想到,杨蓁和离竟然还有这么多事情,那这样绑架谢平江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你后来,有没有放了谢平江?”
杨蓁:“放了,我离开孟家之后,就放了,还让人给回春堂送了银子,感谢谢平江赴外地诊治疾病,未曾将这件丑事宣扬出去。”
陆知勉手指摩挲着箱子上的喜字,“那这样说来,我似乎能理解,凶手为什么要把谢平江的上半身尸体扔在孟家后门了,是示威,或者说是另外一种报复。”
杨蓁是认同陆知勉这个说法的,“孟家后门是一个死胡同,平日间,只有运送恭桶和泔水的车进出,凶手应该也知道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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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去谢家,郑氏听闻谢平江的死,表现得很淡定,一点伤感都没有,我们走的时候,还招呼家里人吃饭,谢家的下人说,自从三日前谢平江与郑氏吵了一脚,就没回家过。”
杨蓁:“我记得郑氏有点跛脚,杀人或许可以,可抛尸就困难了,谢平江被害前吃过酒,有没有可能是跟友人吃的?”
“我已经让人去查谢平江的好友了,但是孟家也要查,也不排除有人灭口之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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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
孟老夫人听说后门发生的事情,当即昏死了过去。
太医说是气急攻心,心神惊惧,需要好生休养。
自从和离后,母亲身体一直很好,孟泽安也只当是被今早那死人吓到了。
“月梨,出了人命案,你这几日好好待在家中陪陪母亲。”
关月梨抱着孟泽安手臂撒娇,“可是我明日和翠宝居掌柜约好了,去试咱们成亲要用的头面,我不想错过。”
孟泽安心想,成亲毕竟一辈子只有一次,他已经和离一次,月梨嫁给他,已是吃亏了,“那不然,我陪你去。”
“夫君,真的吗?你真的陪我去?”
孟泽安将人拉进怀中,“自然是真的了,不过在这之前,我得收点报酬才行,……”
“夫君,别,天还没黑……”
关月梨话未尽,身上的衣衫已经被褪下,……(以下番茄不让写!)
……
杨蓁回家,想着顺道是来看看孟家有没有什么异常,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一幕,尤其孟泽安那断指,尤为可笑,当即转身回去睡觉了。
孟老夫人被吓成这样,看着也不像是能灭口的人。
那凶手会是谁?
杨蓁回到住处的时候,青姑拿着一封信走出来,“小姐,老爷来信了,说是后日就到,大理寺你还是缓些去吧!”
“这么快?”
青姑:“知道你和离之后,老爷就告假,带着一家人来大都了。”
“那你们明日,把房间再收拾一遍,买些吃食回来,至于我在大理寺一事,是皇上下的旨,瞒得住一时,瞒不了一世。”
青姑想想也是这个理,“那小姐到时候可要和老爷好好说,别吵架。”
杨蓁点点头,心里倍感压力,“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