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出管家权这件事情,若是放在之前,刘氏是一百个不情愿的。
只要捏着管家的权,家里的人再横,还不得是看着她的脸色过日子。
可家里已经亏空得不行了,她是被家里的烂账折腾得彻夜难眠过的,正愁不应该如何做,这不,江御林就来找她了。
说是为了弥补周婉儿,给她一些依仗,故而要将管家的权利给了她。
刘氏心里窃喜,这样很好,既然佯装出大度,又能够将手里的烂摊子给甩出去。再者,管家的权利回不到沈湘欢的手上,也就不会受到她的钳制了。
“成吧,你的心里有计较,不论是做什么,母亲都是支持你的。”
“母亲放心,婉儿虽说是私家小房生的女儿,但也是受过良好闺训的,管账理事不在话下,何况她并不贪图金银利益,绝不会像沈湘欢一般,贪走家里的银子,母亲只管交给了她。”
“好。”刘氏很快叫人把对牌和钥匙给取过来,递给周婉儿。
周婉儿看着江府的对牌钥匙,欣喜若狂,她终于能够在江府有立足之地了!
假以时日,沈湘欢算个什么,果然,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略施一个小小的计谋,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想要的东西。
沈湘欢,就等着被她踩在脚下罢。
这两日江啸都养在刘氏的院子里,见他身上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吓得狠了,江御林不免安慰了一会。
等江啸午睡之后,江御林带着周婉儿出了苑子。
他要去官署了,叮嘱了周婉儿好生照看家里,若有棘手的去请教刘氏。
周婉儿甜甜笑着道,“夫君放心,婉儿初初接手家里的事务,有拿不准的必然会虚心向婆母和姐姐讨教问询,好好管着家里的实情,不让夫君忧虑挂心。”
“嗯。”江御林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做事我也放心。”
“对了。”想到沈湘欢,江御林叮嘱道,“我挪走了她的管家权给你,她的心中必然会有怨恨,你近来不要去找她了,有何事找母亲就是了,免得她欺负你。”
“姐姐还在生夫君的气啊,那姐姐再也不理夫君,不愿意何夫君亲近了怎么办,婉儿岂不是成了罪人?”
她又改了口风,“夫君应该和姐姐有一个孩子的,这样姐姐也就不会太吃味,做出那些事情了。”
说到亲近,江御林一想到沈湘欢与他的抗拒,面上挂不住,语气却很讥讽,“不用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