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宁觉得流轻很有趣。
“那个,我不收徒弟,抱歉小姐。”
沈如宁捂嘴偷笑。
“得了,你去吧。”
“是。”
流轻眨眼间飞出窗户。
没错,就是飞!
不远处,慕山定定的看向沈如宁的窗子处。
“看什么呢,走了,沈小姐有流轻保护,就不用咱俩操心了。”
“快走吧,一会主子等急了。”
云水不停的催促着慕山。
习武之人,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流轻感觉到了远处的目光。
回眸。
二人相视。
发现是慕山后,流轻便把眸子收了回来。
慕山是她的亲哥哥。
但是。
她恨慕山。
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慕山。
二人相视的那一秒,慕山很开心,刚想要说些什么,又看到流轻把头转了过去。
慕山很失落。
但是,他知道,他活该。
云水非常没有眼力见。
“怎么?三年前你和你妹妹流轻吵了一架,现在都没有和好?”
“不会吧……”
“不就是吃辣子鸡还是红烧鲫鱼吗?”
“没必要记仇三年吧……”
三年前的一场庆功宴,慕山和流轻,因为一道菜大吵了一架,之后,流轻就和洛眠主动申请去金麟国。
洛眠没有多说,同意了。
在所有人的眼中,他们两个人吵架的原因都是吃辣子鸡还是红烧鲫鱼。
可慕山知道。
什么辣子鸡,什么红烧鲫鱼啊。
都不是的。
那些菜只是一个爆发点而已。
真正的原因,只有当事人和洛眠知晓。
慕山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哎……你等等我!”
“没良心的!”
……
傍晚时分,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
透过雕花木窗望去,天地之间已是一片迷蒙的银白。
天边的夕阳,正在缓缓的隐去。
远处的竹林,在大雪的覆盖下,翻出淡淡的清光,寒鸦在林间休息,偶尔发出几声低鸣。
春至拿起衣服,给沈如宁披上。
“小姐,可别着凉了。”
沈如宁回头。
屋内炉火正旺,橘色的火光透过窗户,与外面的寒冷形成强烈的对比。
秋至正在炉火前烤着板栗。
沈如宁不由发出感叹。
这样活着,真好。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