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半医生都要丰富,经验起码有六七年。塞迪约这才知道卡维强硬的资本,语气也从调侃变得严肃了许多:“卡维医生几岁开始接触的手术?”
“六岁就给我父亲做助手了。”
“哦?你父亲是.?”
“只是一位普通的意大利外科医生,擅长截肢、碎石截石、颌面部各类矫形和疝气修补,还学过一点气管切开、输血、配药,以及外科手术器械的构图和打造。”内容从截肢之后就变得魔幻起来,随便拿出一种就足以在有规模的医院里站稳脚跟。
塞迪约也见过民间高手,不管是真是假,现在算是基本摸清了卡维的底。
他就是个野路子转正后有了建树的小天才,怪不得维也纳当成宝。这么看来外交部那帮对医学一窍不通的蠢才被人牵着鼻子走也就情有可原了。
“卡维医生去过病房了么?”
“承蒙阿尔巴兰医生从火车站一路随行,我刚才已经去过了。”卡维称赞道,
“主宫医院的医疗水平确实非常高,在管理上非常值得借鉴学习。”
“只是管理么?”塞迪约以为卡维还在给自己撑门面,没太在意,问道,
“阿尔巴兰,之前整理的四份病历给卡维医生看过了么?”阿尔巴兰被刚才那段对话吓得不轻,只顾着埋头拉钩,一时反应不及。
“阿尔巴兰医生!”塞迪约用组织钳轻轻敲打他的拉钩,
“你还在么?”
“额,在,我在!”
“你在想什么呢?”居永在准备区做着病理切片,骂了一句后又替教授重复了一遍,
“问你卡维医生有没有看过那四本病历!”
“看了.额,就看了一本97床的。”阿尔巴兰答道,
“其他病人还没来得及看,我就被叫过来了。”
“好吧。”塞迪约问道,
“听说卡维医生会做阑尾切除术,那97床的病人就归你了,我们正好也能看看维也纳的顶尖外科手术水平。”卡维刚见过97床,单靠腹痛没办法判断是不是阑尾炎,何况还是位姑娘,还得先排除妇科问题。
这种情况很尴尬,否定对方的诊断需要确凿的证据。病人腹痛范围边界很模糊,少说得有十几种鉴别诊断,在没有影像学和实验室检查的帮助下,实在没办法下判断。
“97床的手术倒不急。”卡维决定换个话题,
“教授问了我那么多问题,我也想问教授一个问题。”
“哦?”塞迪约再次停手,抬头看向他所在的方向,显然是来了兴趣,”什么问题?”
“关于现在这台手术。”
“胃切除?”塞迪约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转念一想现在应该没人能做这类手术,便也释怀了,
“问吧,想问什么?”
“我就对一件事挺好奇的。”卡维问道,
“胃切除时真的会有那么大的出血量么?”
“这”
“如果真有的话,那刚才手术中的出血位置又在哪里?”
“如果找到了位置,手术时是否可以避免?”三个问题直接刺中要害,等同于在揭塞迪约的疮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