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山在夫子授课时,赵稚便趴在窗外好奇地张望;
沈含山练习武艺扎马步时,赵稚也有模有样地跟着学。
两人一同长大,如影随形。
转眼间,沈含山六岁,赵稚也已三岁。
张太后见他们感情深厚,便笑着打趣道,“只只啊,你这么喜欢沈哥哥,以后嫁给他好不好?”
赵稚毫不犹豫地答应,“好呀!好呀!”。
沈含山在一旁,虽害羞地低下了头,但心中却满是欢喜。
赵稚见沈含山不回答,便拧着他的耳朵,调皮地问,“哥哥,你答不答应嘛?!”“痛!痛!”沈含山捂着耳朵,忙应道,“我答应,我答应。那你不许反悔!”
“谁反悔谁是小狗!”
赵稚朝他伸出手,“拉钩钩,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
“三岁生辰以后,皇奶奶怕你一直在皇宫养着,把你的性子养得骄纵,便让赵夫人把你接回赵府,同其他的子女一起生活。再后来,你有了新的玩伴,也把当年的一句戏言抛到了脑后。”
赵益苦笑道,“可沈含山啊,他还记得。他怕被陵阳其他氏族的女子瞧上,故意做出一副无赖风流的模样。或许,”他顿了顿,“或许,他也是故意做给我看的。他颓废,自暴自弃,我就不用担心他功高盖主。”
听赵益说了这么多,赵稚心里隐隐作痛。
原来,她和沈含山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温馨的时光。
原来,沈含山一直这么艰难地过活。
“皇兄,我,我心里有些乱。”她低下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
“只只,我并非要逼你做出选择。只是希望你不要错过自己的心意,日后留有遗憾。”
他轻轻拍了拍赵稚的背,继续道,“沈含山此人脑子一根筋,他已经质问过皇兄几次把你藏在哪里了。我担心他因此对你心生猜忌,甚至做出冲动的举动。”
赵稚心事重重地点点头,“我会注意的,皇兄。”
晚间的时候,赵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