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随便一扫,好嘛!竟然是地下私牢,那墙上挂着的刑具乌漆嘛黑的,一看就没少染血。
“这个宅子以前是什么人住的?”辛宝儿颤声问道。
对这个场景有些心惊肉跳,拉着兰草的手壮胆,战战兢兢的跟着转了一圈,那些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是囚牢,辛宝儿不过好奇看了一眼,就被一块白生生的头盖骨吓得再不敢看了。
“据说是皇祖父最早一个贴身太监的府邸,那人犯了大错,被外祖父处死后,这个宅子就空了下来,后来传说宅子闹鬼,就一直空置着。”
“我们被囚禁在这里,大概也是宫里那位觉得那时候我们年龄小,住的久之,自己没准就把自己吓死了。”
“住进来之后确实经历不少诡异之事,不过后来都被老管家查实,不过是有人不想我们好,故意做出来吓唬人的。”
褚星辰说的平平淡淡,仿佛儿时那些苦难都不过是过眼烟云,辛宝儿却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怀念。
怀念?他在怀念什么?苦难?肯定不是,这么清风朗月的温润公子,应该没有那个怪癖,那是怀念那个老管家?应该是。
辛宝儿在心里暗暗想着,面上却是恰到好处的吃惊和不可思议。
可能是环境的原因,多少分散了一些辛宝儿的注意力,从头到尾,她都没注意褚星辰话里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
褚星辰见她没有听出他话里的问题,也不急,有些秘密守太久了,即使是他本人想要一下子透露出去,也会觉得违和。
向晴久困这深宅中,身边也就剩下一个碧君,没有人手,脑子也没多好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生出什么大乱子,至于徐郑两女早晚收拾了她们。
那个秘密还是慢慢透露给她吧,胆子本就不大,别再吓到她。
“可也不对啊,当初处置那大太监的时候没有抄家吗?”
辛宝儿不是个会聊天的,要是身边十分亲近的人,她还会动动脑子,想想办法安慰安慰,但现在的褚星辰显然还不在“十分亲近”之列,于是她很破坏气氛的转移了话题。
“当初那人的罪名是祸乱后宫,传言他本是天残之人,所以并未实施宫刑,所以这个罪名也没有人怀疑,只以为他是用了什么办法蒙蔽了圣听,黄祖父念他服侍多年,且也是一人之过,并未殃及府中之人,所以抄家的时候估计也并未十分仔细,所以这个地方便没有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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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当初的闹鬼是不是就是地牢之中这些被遗忘的人,在垂死挣扎,发出的声响?”辛宝儿想起刚刚眼前一闪而逝的白骨,合理的猜测了一下。